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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虞殊想起?先前独孤游和她说过的话:“昨天围墙上的?东西,你看?见了吗?”
她顿时愣住了。
独孤游把簪子放在围墙上,摆明了是给她的。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好?心,但人家难得好?心一回,她却捡来送了别人……
虞殊想到自己方才小人得志的嘴脸,稍感羞惭。
她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簪子多少钱,我赔给你?”
独孤游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不,该道歉的?是?我。”
虞殊:“什么意思?”
独孤游的?视线,暗含着悲悯,落在远处的尉迟兰身上。
他说:“你且看着。”
虞殊一头雾水地看?过去,没看?出什么?究竟。
正疑惑,却发现尉迟兰头顶上突然冒出了白光!
那白玉梨花簪,竟然发生了惨绝人寰的爆破!
小巧的?玉簪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刹那间,稀碎的白色花瓣落了尉迟兰一头一脸。
此?情?此?景,衬得她凄风苦雨,楚楚可怜。
尉迟兰猝不及防,伸手抹了一把,花瓣却越抹越多,直往她的每根头发里钻。
到最后,满头缀着梨花残瓣,仿佛一夜白头。
独孤游轻咳一声:“这簪子是法器,认主,器灵不高兴时就会这样?。
害你二师兄和尉迟姑娘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并非我本意。”
虞殊:“……”
她的表情逐渐惊恐。
只?见尉迟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浑身?颤抖起?来,似乎在隐忍着某种庞大的?情?绪。
终于?,她忍不了了。
尉迟兰睁开眼?,尽是凶恶的杀意:“展、疏、白!
我要你的?命!”
……
展疏白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一声高亢的“我要你的命”
。
他不明所以。
循声望去,见是?尉迟兰浑身凌乱、怒不可遏,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圆睁,仿佛正在喷火。
展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挠了挠头,抬手:“你……”
忽然,危机感宛如附骨之疽,爬上了他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