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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空气凝重,那壶中茶似是沸了,壶鼻子咕嘟嘟地喷着水汽。
夏煜坐在案几前,沉默不语。
灯火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灯芯的跳窜,微微抖动。
只听见“呲啦”
一声,灯花爆了。
偏偏竟是这样一个答案。
可这答案却不失妥帖。
夏煜的确貌美,这答案不痛不痒,却有几分可信。
夏煜半晌无言,并未发作,似是信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唤来太监,冷冰冰地说:“传朕的口谕,把八皇子放出来。
不许请太医,也不许用药。”
八皇子不着寸缕地在冰窖冻了几乎一天,若是没人诊治是挺不过去的,哪怕运气好,人也废了。
那太监走后,夏煜突然用手捏起夏泱泱的下巴,她下巴上淤血未消,被夏煜捏在手中,又痛又痒。
夏煜蔑笑:“人说三岁看老,你幼时如此善妒,怎么大了竟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样子。”
他啧啧喟叹,“这大燕的长公主,竟然就是这副德行?”
夏泱泱心想,你幼年时,也看不出今日时这番模样。
“并非畏畏缩缩,”
她仰着脖子,“臣妹心中有愧……”
夏煜面色寒凉,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脖颈上的殷红点点。
她肌肤胜雪,脖颈更是如细滑的凝脂一般。
她说话的时候,喉咙微微耸动,筋骨柔和纤长,他竟然恍惚了一下,只觉得不光是捏着她下巴的两根指头,连那手心,连带着手臂,都有热流涌动。
夏煜心头一动,从案几上摸了笔来,落笔在她脖颈上。
那笔端的细毛十分柔软,沾着墨汁在夏泱泱的脖颈上缓慢地划过。
夏泱泱想,这不是羊毫,便是鸡绒,亏得他选了这样一只笔,轻如唇瓣儿,冰凉湿滑地在她颈子上蜿蜒。
清晨被夏煜留下的痕迹,还隐隐作痛,与之相连的枝干,却舒服得让人寻不住由头。
好像阳光照在手心,温暖明媚,可是轻轻一握,那光线就从手中逸走,一丝也握不着。
夏泱泱蜷起腿脚,在夏煜掌上的纤腰,情不自禁地舒展着。
那笔尖绘至墨枯,肌肤上就稍稍有些痒痛。
夏煜倾身,沾了墨汁,手指沿着她的袒领松了松,轻轻拨开,墨迹渐渐铺开,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