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地契,她才是真正拥有这间铺子,铺子记在她名下,还不用上交五成的利润给刘氏,简直是发了一笔横财。
谁能想到她年纪轻轻还不足十六岁,已经是京城爆款服装店的董事长了!
这要是搁现代,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会试最后一日,苏平河足足犹豫了一整日,最后决定还是不去考场门口接段长暮了。
哪能他让干嘛就干嘛?岂不是太没骨气了?
可是临近会试结束,天突然下起了雨。
苏平河暗骂了自己一句,到底还是拿起伞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扶光,走,去接你家少主。”
扶光眼前一亮:“二少爷不是说不去了吗?”
苏平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下这么大的雨,我万一不去,他又巴巴地站在考场门口等我,岂不要淋雨?”
扶光纳闷不已:“少主为何会等二少爷?”
是啊,她为何就笃定段长暮会等自己?万一他见雨大,以为自己不去了,早早就交卷走人了,那她岂不是白跑一趟?
“罢了,出来都出来了,去瞧瞧吧。”
说不定他会等自己呢?
苏平河出门晚,赶到考场门口的时候,门早已开了,陆陆续续有考生冒雨往外跑。
会试这三日本就折磨人,赶上下雨,大多考生都狼狈不堪,形容憔悴,在雨里奔跑的脚步都带着虚浮。
苏平河撑着伞焦急地四处张望着,生怕漏掉段长暮的身影。
糟糕,电视剧里的学霸都是第一个交卷的,段长暮不会真的早走了吧?
正当苏平河犹豫要不要离开时,姜翌辰撑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缓步走了出来。
他脸色沉静,步伐沉稳,眼神中虽然也带有些许疲惫,但整体看上去还是一副翩翩浊世贵公子的模样。
“苏二少爷?”
他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见过姜兄,”
苏平河见到他简直喜极而泣:“段长暮出来了吗?”
“长暮还不曾出来。”
姜翌辰道,“不过应该快了,我出来的时候路过他的隔间,见他已经挂出交卷的请示牌了。”
“他带伞了吗?”
“这个……在下倒没注意。”
苏平河微微点头,又问:“试题难吗?姜兄考得可好?”
“不算难。”
姜翌辰没有回答太多,见镇国公府的下人已经将马车驾来,便礼貌地朝苏平河颔首告辞,坐上马车离去。
得知段长暮还没出来,苏平河便安下心,耐心等在门口。
果然,不出半柱香,段长暮就出来了。
他没有带伞,但很奇怪,竟然有位身材瘦小的辅考员打着伞亲自将他送了出来。
雨下得更大了,天地几乎连成一片。
周遭除了仓皇躲雨的考生,路上并无闲人,顶多有三三两两的马车停在路边等着接人。
三日未见,段长暮远看着像是消瘦了些许,但依旧身姿如松,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绾在头顶,仿佛不曾历经这三日的考场摧残。
看着他从漫天雨雾下朝自己缓缓走来,苏平河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紧张,就好似近乡情怯一般,心里慌得不着边际。
只见段长暮低头朝为自己撑伞的辅考员轻声说了句什么,便跨了一大步走到了苏平河伞下,顺手自然而然接过了伞柄。
辅考员朝他行了个礼后转身回了考场。
苏平河指着那人问:“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