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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月突然不想理他了。
游街的过程也一路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件,安安稳稳直接出了城。
步月在马上被颠得昏昏沉沉,便靠在了江雪胸膛,闭眼眯了一会儿。
耳边是江雪沉稳的心跳,还有平稳的呼吸声,听得人很是安心。
“步月,你还好吗?”
江雪有些担忧的喊了他一句。
步月嘤咛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儿倦意:“没事,有点困,这两天没怎么睡好。”
实际上是因为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了,加上脑袋上这个冠冕真的很重。
江雪驱停了马,担忧的伸手捂住他额头,温度不高,甚至有些凉。
“真没事……脑袋戴的这玩意儿太重了。”
步月咯咯的笑出声,依旧是闭着眼懒得睁开,与此同时,也拉下了他的手,握在手里把玩,“你手上好多茧啊。”
“毕竟是习武之人,糙得很。”
江雪低低笑了声。
步月干脆搂在他整只手臂,靠在上面,声音轻细:“出了城,兼顾不到的地方太多,这次怕是冲着减兰来的。”
江雪挑了下眉没吱声。
“皇兄有意立储,她是唯一人选,但公主之身,还是让诸多人不满。”
步月道,严肃而认真,“答应我,若真有异变,先护减兰。”
江雪依旧没有出声。
“江雪?”
步月不得不睁开眼,扭头过来看他,却见他目光柔和,唇角挂着抹浅浅的笑。
“放心,我母亲守着呢。”
江雪抽回自己的手,重新牵起缰绳策马跑动起来,“王爷觉得这发冠重,拆了不就是。”
“披头散发的像个什么样子。”
步月笑了一声。
江雪挑了下眉,忽然松了缰绳,动手拆他冠冕。
“诶?!”
步月一惊,手忙脚乱先把缰绳抓住,才扭头瞪他,“做什么?”
“王爷,重就拆了,遵这些虚礼没有意义,其他几位亲王可没有你这么古板。”
步月腾不开手,只能瞪着他,任由他把这冠冕摘下。
一头乌瀑似的长发就此散下,被风扬起,泛着淡淡一丝香气。
今天人多,他出门前特意浑身上下熏了遍香,但这会儿已经淡了许多。
“你身上怎么总是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