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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志见他不可理喻,很不高兴,说道:“你是我结义兄弟,她是我故人之女,我是一视同仁,不分厚薄。
你怎么这个样子?”
温青嗔道:“我就是恨你一视同仁,不分厚薄。
哼,不必多说,你三天内来盗吧!”
袁承志拉住他的手欲待再劝,温青手一甩,走进内堂。
袁承志见话已说僵,只得与安小慧两人告辞出去,找到一家农舍借宿,问起失金经过。
原来安小慧等护送金子的共有三人,中途因事分手,致为温青所乘。
安小慧说起别来情由,说她母亲身子安健,也常牵记着他。
袁承志从怀中摸出一只小金丝镯来,说道:“这是你妈从前给我的。
你瞧,我那时的手腕只有这么粗。”
安小慧嗤的一笑,瞧着他手臂,问道:“承志大哥,你这些年来在干甚么?”
袁承志道:“天天在练武,甚么事也没做。”
安小慧道:“怪不得你武功这么强,刚才你只把我的剑轻轻一推,我就一点劲也使不上来啦。”
袁承志道:“你怎么也会华山派剑法?谁教你的?”
安小慧眼圈一红,把头转了过去,过了一会才道:“就是那个崔师哥教的,他也是华山派的。”
袁承志忙问:“他受了伤还是怎的?你为甚么难过?”
安小慧道:“他受甚么伤啊?他不理人家,半路上先走了。”
袁承志见其中似乎牵涉儿女私情,不便再问。
等到二更时分,两人往温家奔去。
袁承志轻轻跃上屋顶,只见大厅中烛光点得明晃晃地,温方山、方悟两兄弟坐在桌边喝酒。
温正、温青站在一旁伺候。
袁承志不知黄金藏在何处,想偷听他们说话,以便得到些线索。
只听温青冷笑一声,抬起头来,向着屋顶道:“金子就在这里!
有本领来拿好了。”
安小慧一拉袁承志的衣裾,轻声道:“他已知道咱们到了。”
袁承志点点头,只见温青从桌底下取出两个包裹,在桌上摊了开来,烛光下耀眼生辉,黄澄澄的全是一条条的金子。
温青和温正也坐了下来,把刀剑往桌上一放,喝起酒来。
袁承志心想:“他们就这般守着,除非是硬夺,否则怎能盗取?”
等了半个时辰,下面四人毫无走动之意,知道今晚已无法动手,和安小慧回到住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