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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我阿疆。”
他握着拳头,双眼里神色很是坚毅。
齐缘扶额。
她现在倒是明白了些,顿时无比后悔自个当初胡乱调戏的行径,当时心血来潮一时戏弄,却没料真真切切埋下了祸端。
齐缘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边定疆就絮絮叨叨地说起来,“我不知晓两个男人怎么在一起,但是你放心,我会学的,绝不会委屈了你。”
他说着,就想把她抱进怀里。
玉饰店老板出来泼水,瞧见刚刚那俩在店里眉来眼去的男人的其中一个如今又换了男人拉拉扯扯,脸又绿了一遭,手一抖就把盆里的谁泼在两人脚底下。
这倒是断了定疆想吃人豆腐的念头,他讷讷地红了脸,却依旧不想松开齐缘的手。
正逢这个时候,有人拽了下她的袖子,她回头一看,是一直侍候在容青主身边的小童秦汝,他见齐缘回头,小声说了一句,“国师要见你,你随我来。”
定疆是认识秦汝的,万般不情愿也只能放了人。
容青主坐在包厢靠窗的位置,静静看着在面前恭谨垂首的徒儿,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的三个徒弟,大徒儿一向懂事,二徒儿学的是媚术根本不用在这上边费脑筋,偏偏是这个小徒儿,让他有些伤脑筋……
“你毕竟是个女孩子。”
他这么开口,“在大街上同他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齐缘听他训斥,慌张垂下头去,低声说是。
容青主还想再说两句,可是看她那副模样,顿时没了兴致,挥手让她走了,直到她回府找到在偏院秉烛读书的叶弗奈吐槽,他才知道他在她眼里是那副德行。
“阿奈,师父他固执的要死,还是个老古板,今儿又冤枉我一次,谁跟那定疆拉拉扯扯,明明是他定疆不松开我,他就胡乱往我头上扣帽子。”
叶弗奈按住抖动的眼皮子,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师父是个老古板?”
齐缘撇撇嘴角,灌进去一壶茶水才接着说道,“书房里什么东西都摆的一丝不苟的,那白狐地毯连个头发丝都不见掉,衣服还常年整齐得连半个褶皱都找不到,这样的人,不是老古板是什么?!”
“唔,也是。”
叶弗奈艰难附和了一句。
“老家伙!
真是耽误了他那花容月貌!”
齐缘皱皱鼻子感慨,“唔……不过,他也是个好师父的。”
再说定疆和齐缘分开之后,径直去了廷尉潘胖子的府邸,他同潘胖子的儿子一向交好,那小子是个风流公子,满肚子花花肠子。
潘家少爷瞧见定疆来,感慨了一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又问他什么事情,是不是想通了要同他一道去捧三月楼画翠的场子。
定疆一把他凑近的脸推远,“今儿来是有事求你的。”
潘家少爷拍拍胸脯,“有话直说!
只要我能帮上忙,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