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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多在府外顾着生意的骆娅这回也回来了,捧了满满一匣子玉坠给苍纯道:“这些姑娘拿着,我准备了大半年了,用料都是那些上好玉石的边角料,都是坊里的师傅抽着空雕了孝敬姑娘的,个个精巧别致,姑娘可以送给认识的小姐妹,既不费钱又体面有心意。”
苍纯看了下,那些玉坠果然精巧异常,虽都只有拇指大小,但形状巧妙,花鸟动物各异,定能讨了闺阁姑娘的喜爱。
想到她刚说的话,苍纯看向乳娘,“我仿佛记着库房里有一些玉质的倒流壶,乳娘你让人取出来作为谢礼给作坊的师父送去。”
她记得奶娘说过,她手下作坊的几个玉雕师傅工作之余都是酒鬼。
“好。”
令韵笑着应道。
越府离官学并不远,或者说官学距离宁安坊很近,只隔着一条街。
不过,原本两盏茶的路程,马车愣是走了一炷香。
原因无他,堵车这个词可不是现代的专利。
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苍纯算是相信葛妈妈和简娘子的话了,像她这样九辆马车的确不多,她就看到,有一溜马车队伍有近一里长,目测最少也有二十多辆马车。
“姑娘,你跟着令韵去玉落园安顿,奶娘帮你去办理好入学手续。”
骆娅从马车里站起来,招呼了一声就离开了。
苍纯有些无语,连入学手续连本人都不用到,真的没有问题吗?
“十一姑娘在车里等一下,我出去疏通一下道路。”
葛妈妈也招呼了一声出去了。
苍纯一愣,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就见葛妈妈和前面几家马车内的人说了什么,没多久就让出了一条道路。
见苍纯面露好奇,一旁的令韵笑道:“这个就是权势的好处了。”
苍纯面色古怪,这算是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
从她的表情看出她的想法,令韵忍不住又笑了,“葛妈妈只是出于礼貌去和各府打个招呼。”
看着乳娘脸上心照不宣的“你懂的”
表情,苍纯确实懂了,不过却不排斥,能通过身份获得一些特权方便,何乐不为?
已经停留许久的马车再次动起来,苍纯放下那些心思,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官学上。
看宿舍院落的规模和数量就知道,官学的占地面积很大,保守估计也有十顷。
此时凝目望去,只能看到高耸的牌楼和青石院墙,隐隐能看到其中距离较远的高台楼宇。
马车穿过牌楼进入官学,?n?n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宽敞的道路上响起,苍纯往两边望去,偶尔能看到穿着各色洒脱劲装的学员,也能看到穿着锦袍常服的成年女子经过,也不知是先生还是学员带进来的亲属或奶娘仆从。
“那是官学的制服。”
葛妈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口中解释道:“官学的学制没有年限,优秀的学员只用六七年便能毕业,愚钝的上个二三十年也不稀奇。
学员中,根据成绩和实力分成七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是和七彩之力相应的绯、橙、黄、绿、青、蓝、紫,这从他们制服的颜色上就能看出。”
顿了顿,她又指着马车边上三五成群的学员道:“看到她们的腰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