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成。
咱们呀,先回去好好拾掇拾掇,待过了午时就来给闺女添妆加彩头!”
劳婶见苏水潋开心地应允了,也就招呼着其他婆娘回去准备妆礼。
“哎呀,劳嫂子急什么!
咱先逛逛姑娘家的院子嘛,出去也好气气那花家婆娘。”
田家婆娘唤住劳婶,回头笑着对苏水潋说道:“你不知道,那刘氏真真可恨。
一得知你买了村长家的老宅,逢人就说:那宅子哪能住人呀,买那破宅子还不如租了我家的偏房划算呢。
十五两,啧啧,买了个破宅子。
真真是不会过日子的。”
田家婆娘声情并茂地转述了花家婆娘到处宣传的话。
苏水潋闻言,无奈地摇摇头,看来,买房一事,自己算是与那刘氏结下梁子了。
可问题是,那毁约的人明明不是自己,传到外人耳里,不知情的,还道是自己惹了花家不痛快了呢。
是了,当然不痛快了。
四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捞不到,里子面子都剥光了。
花家婆媳俩的心里自是长疙瘩了。
如今若是知道苏水潋居然把一座摇摇欲坠的破落老宅,改造得这般清新洁净,布置得这般大气、雅致,自是抬不起头继续说道了。
…………
下午申时,劳婶与其他五个家里都有闺女待嫁的婆娘准时来到了苏水潋家里。
哦,忘了提一句,当初林司曜吩咐冯老六做了块扁额,以正楷刻上了“苏宅”
挂在院门上,楞是被苏水潋给摘了下来,说什么要挂也该挂“林宅”
嘛。
结果,索性啥都没挂。
六人特意换上了簇簇新的衣裳,每人的臂弯里都挽着一个包袱,或大或小。
劳婶让林司曜取了个新的大面盆,搁在卧房的圆桌上。
六人边说着吉利话,边从各自的包袱里小心地取出添妆礼。
“闺女,你也别见笑。
劳婶我添的俗了点,不过日后也是要用到的。”
劳婶边说边拿出她包袱里的一竿带着秤盘的秤,小巧精致,想必是她那铁匠大儿自己打的。
“是呀,咱们呀,添的就是个吉利。”
第二个添妆的是田婶,添了套她家那口子——田大富自己打造的香木梳蓖。
大小不一、齿距不同的六把,装在一个同样是香木做的盒子里。
煞是雅趣。
苏水潋开心地谢过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喜欢的是打琢精致的小玩意儿,对咱们这些实用的倒是看不上眼了。”
劳婶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说得苏水潋委实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