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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阿曜,你在忙吗?”
苏水潋见眼前的他已经脱去了外袍,高挽着袖子,利落的像是在做什么活计。
“嗯。”
林司曜点点头,同时唇角轻扬,却不肯向她透露具体在忙什么。
苏水潋见状也不急于追问。
与他相处数月,成婚数天,也已渐渐摸熟了他的脾性。
无论什么原因,只要是他不愿多说的,就一律以“嗯”
作答。
起身披上外衫,突然想到即将要绣的冬衣外袍,顺便问他:“阿曜,衣衫上的绣图,你有什么喜好吗?”
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图案,之前的新衣,都是按着以前大哥喜欢的绣样缝制的。
如今,两人既是夫妻,彼此的喜好总是要慢慢了然于心的吧。
“都好。”
林司曜拉她坐到梳妆台前,替她整好松乱的发髻。
“都好?没有特别喜欢的吗?”
苏水潋透过模糊不清的铜镜专注看着他。
“没有。”
应该说是,他从不曾在意过衣衫上有什么图案。
杀手最适宜的衣衫,就是通体玄黑的劲装。
即使是风瑶阁特制的服饰,那也只是在右臂上多了一个风瑶阁专属的徽章——金丝绣成的兀鹰罢了。
“阿曜……”
苏水潋急急转身,拉下林司曜的手紧紧握住。
适才他浑身散发出的森冷寒意令她心慌。
“我没事。”
林司曜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轻轻抚着她纤瘦的背,安抚她因自己的忆昔而陡然慌乱的心绪。
那些,都已是过去式了。
如今的他,是林司曜,是她口里的阿曜,而不再是那个江湖里人人惊惧的杀神司凌了。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风瑶阁。
毕竟,那里,曾是自他过去数十年间唯一算得上家的休憩之所。
老阁主的救命与之遇之恩,他会铭记于心。
新阁主的追杀与毁命之仇,他也会铭记于心。
如今的风瑶阁与自己,算是恩怨两清。
他不会再回去,当然,若是那风清崖再拎不清现实地不肯放过自己,他也绝不会再姑息。
命,还一次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