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五话一落,茁壮就从外面跑进来,手脚麻利的摆好了棋盘。
策叔就叫
苦连连,他宁愿去外面烈日下扎马步,也不想跟这主儿下棋好不好?
你输了,他不高兴,以为是你让着他。
你赢了,他不知道高不高兴,因为从来没赢过。
策叔是真的很想知道,跟一个赢不了自己的人下棋,有意思吗?
连输五局之后,策叔的肚子终于出声抗议。
凌五嫌弃的看了一眼,扔了棋子到棋盘上。
策叔知趣的决定自己领罚,“属下这就去酒楼,将珞姑娘让北郭侯夫人起死回生,并且被北郭侯府奉为座上宾的事,大肆宣扬一下。
定然让这个消息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石头落进水里,怎能不激起水花?”
凌五扔下话,率先出了书房,往花园走去。
策叔的脑子里想的却不是水花,而是该如何把东方珞在三日之内从北郭侯府接出来。
此刻的北郭侯府,东方珞已经被安排到了松鹤居,北郭侯夫人的居所。
稍稍梳洗,吃食就端了上来。
东方珞闷头大吃,吃完了倒榻就睡。
完全是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
北郭侯夫人刚刚让太医请了脉,确定无大碍后,众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待把东方珞甫进府写的药方给太医看的时候,太医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北郭锐忙问道:“张太医,方子有问题吗?”
张太医道:“药方很妙,完全对侯夫人的症状。
只是这字也未免太丑了点儿。”
北郭锐凑过去瞅了两眼,不禁咧嘴笑了起来,喃喃道:“这哪里像女儿家的字呀!”
就着现成的纸笔,北郭锐连忙誊抄了一遍,然后吩咐下人去抓药。
世子北郭邦亲自将张太医送了出去。
北郭侯夫人看了看长孙,又看了看他后面的次孙北郭锐,招了招手,道:“锐儿!”
北郭锐连忙上前。
北郭侯夫人道:“事情呢,我也都清楚了。
怎么着,我也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了。
告诉祖母,你怎么就信了那珞丫头能救祖母呢?”
北郭锐道:“那日在月照湖的湖心岛上,如果没有六小姐,忠王府的三少爷钟彻必死无疑。
孙儿当时是亲眼所见。
所以,孙儿就相信,她既然能有法子救治钟彻,必然会有法子让祖母醒过来。”
信任,需要理由吗?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已经信了她。
北郭侯夫人摆摆手,隗嬷嬷上前道:“主子们累了一天了,都去休息吧!
老夫人要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