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盛亚枫结结巴巴地跟南宫银解释时,一向温文尔雅生气时语气都温和从容的水彬遥嗤笑了一声,说:“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当然不知道野外有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不能吃。”
“要你管啊!”
盛亚枫窘迫地红了脸,大声吼回去,又转头喏喏地看着南宫银说:“南宫,我……”
“我知道。”
南宫银有些无奈。
盛亚枫比他高了一个辈分,大了他起码二十岁,可每次与他在一起时,南宫银都觉得年龄比较大的那个人是自己,“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毋需介怀。”
“哦哦,那就好。”
盛亚枫确定南宫银真的不介意这件事才傻笑起来,手一动将外衣和果子都一起扔掉了。
水彬遥不想再看盛亚枫犯蠢,毕竟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于是直接了当地开口道:“南宫,我们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可能暂时要与你分开。”
“好。”
水彬遥不提,南宫银本来也打算与他们分开走的,“正好我也有事。”
盛亚枫抬眼去瞅南宫银的表情,却见他神色平淡一如往常,丝毫没有因为要与他们分开而有什么不舍,莫名地就失落起来。
可失落归失落,盛亚枫也分的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在离开的时候只是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一抹幽怨。
南宫银并未注意到盛亚枫的目光,在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他也转身往跟托亚城相反的方向离开。
……
南宫银近日运气一直不佳,今天也一样。
在与水彬遥和盛亚枫分开后不久,他又遇到了一伙人。
不知是不是那些人都学聪明了,在南宫银手里栽过两次后便不再自视甚高地只派一点点人来,而是派出了一大批精锐,在南宫银落单后不久就发现了他,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包围起来。
这次来的,又是谁的人呢?
南宫银看着将自己严严实实包围起来的穿着黄金铠甲的士兵,已经准备好随时从朱明戒里取出断剑。
然而下一刻,南宫银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死亡瞬间逼近的感觉让他想也不想就往旁边闪开。
即使他的动作已经够快,却还是慢了一步,一把蓝色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肩膀,另一柄乌黑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南宫银“哇”
地吐出一口鲜血,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连疼痛都顾不上感受,右手银光闪烁,断剑甫一出现在手中便往身后刺去,一条鬼魅般的黑影幽幽荡开。
那是一个浑身被黑雾笼罩的人,看不清他的身形,看不清他的容貌,唯有一双赤色眸子如狂野鬼火,分外瘆人。
这个人的速度极快,快到南宫银即便感知到他的存在,也躲不开他的偷袭。
这个人的实力也很强,强到南宫银明明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却根本逃不开他的锁定。
匕首上有毒,而且是剧毒,南宫银感觉到伤口处难耐的麻痒感,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拔出肩上的匕首和腹部长剑,任由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手腕转动舞了个剑花,断剑上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那人一击不中,若是刺客应该远遁或隐藏起来,寻找偷袭的机会。
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在南宫银拔掉匕首和断剑后脚下一动,如一阵微风掠到南宫银身前。
依旧是一样的结果,有足够的反应时间,身体却跟不上这人的速度,他的身影还未在南宫银的视网膜中成形,第二把蓝色的匕首已经当头刺了下来,而且这一次匕首上携带的力量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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