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现那个监视的人之后,我便意识到大事不妙,于是再次赶去小路,可这一次最终是晚了。
“当我赶到时,”
裘管家嘴唇颤抖,激动地指着裘霸天,“刚好看到裘霸天和几名杀手,已经将潘龙山一家砍杀殆尽,现场是惨不忍睹呐!
“那一刻,我也吓坏了!”
裘管家说道,“趁他们没有发现我,便赶紧逃回了裘府。
我知道那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便连夜收拾行李,准备逃离。
“却没想到,裘霸天回竟然回来得那么快,我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他一指自己残疾的双腿,“就这样,他打折了我的双腿,将我赶出裘家。
“幸亏当时他不知道我亲眼目睹了他们杀人的全过程,要不然,可就不只是打折我的双腿了……”
说着,他狠狠瞪了裘霸天一眼,怒道:“是不是啊?裘少爷?”
此刻,裘霸天早已被打得满脸开花,肿如猪头,哪里还说得出话?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而听完裘管家的讲述,现场却陷入短暂的安静,每个人都在脑中想象着那场血腥的杀戮,越想越不寒而栗。
“呜呜……呜呜……”
再看潘文定,却早已哭成来人,趴在地上呼喊道,“真是……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呜呜……”
“嗯……”
司马信再一次眯起眼睛,而这一次眼中闪过的,却是一股阴冷的光。
“老人家,”
他想了想,说道,“你能站出来指认裘镇农,确实难得,可是……你站出来的这个时机,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呢?”
嗯?
司马信的话,顿时引起人们警觉,全都看了过来。
“你看呐,”
司马信又道,“十年都过去了,十年那么久你都没有想过报官,怎么偏偏今天潘文定告状,你就出现了呢?
“要说你们两个事先没有沟通的话,是不是……不好令人信服啊?”
哗……
现场一片哗然,人们议论纷纷。
司马信的话确实杀伤力够强,因为自始至终,只有裘管家一个人的证词,效力本就不足。
如果他和潘文定是合谋串供的话,那就更加无法令人信服了。
人们只会以为,裘管家的证词是个谎言。
“大人,”
裘管家瞪大眼睛,激动说道,“裘镇农乖张暴虐,势力庞大,我区区一个残废的老叫花子,怎么告他?
“恐怕还没找到衙门的大门,就被他打死喂狗了。
“我是听说今天要公审裘镇农,这才赶过来旁听的,没想到,刚好听到你们谈及当年潘龙山一家被害的血案,这才站出来作证的啊!
“我……我等这个机会,也足足十年了!
“实不相瞒,我站出来,不仅仅为那惨死的潘龙山一家鸣冤,我也要为这被打残的两条腿讨回公道!”
“是啊,”
潘文定赶紧附和,“事实再清楚不过,求大人为小民做主!”
“唉,”
司马信叹息一声,说道,“那本官也实不相瞒,本官倒是有心为你们伸冤,但是……只有这么一个人的证词,而且是一个与裘镇农有着断腿之仇的人的证词,这证词,怎么可能有效呢?”
“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