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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伸手搂住我脖子,娇滴滴道:“小强,抱我回去睡觉,我冷得很!”
我的正义感鬼鬼祟祟探出头来,义正词严道:“小乖,不是我说你,我们到这里来不是睡觉的,你怎么能这么懒散,丹朱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小乖扑哧一声,一头钻进我衣裳里,捉住我胸前的红豆轻轻地咬,我被逗弄得浑身酥痒,把他抱到床上,为他裹紧身上的被子。
他终于放过我,眼笑得弯弯的,如天上朦胧的月,我忍不住在他嘴上狠狠亲了口,他瞪了我一眼,几乎把头缩进被子,嘟哝着,“你不在被子里好冷,早知道不来了……”
真拿他没办法,我拼命挠头,趴在床边问他,“咱们要从什么地方下手讨债?”
“没看他寒酸成这样,难道要他从地里种银子出来还我们!”
小乖推了我一把,“别吵,让我好好睡会,你的胃口怎么越来越大,昨晚真是累死我!”
还说我胃口大,都是他惯出来的!
我羞赧地在他颈间蹭了蹭,都是我不好,让他这么辛苦,昨天听说童城的烧酒好喝,我们吃饭的时候也要了一壶,没想到这烧酒后劲很大,我晕乎乎地缠着他要捅捅,一次不够要两次,两次不够要三次,后来他实在没力气,小柱子怎么搓弄都软趴趴的,我竟然还不肯放过他,拽着他要他手指头捅捅,又舒服了一次才罢休。
我轻手轻脚走出来,小乖在后面叮嘱了一句,“别到处乱跑,早点回来!”
我正想着怎么要钱摇找银子出来,胡乱应了一声,交代小二好生看顾着,整了整衣裳便出门了。
那老仆人还在扫地,不过是把外面的落叶扫到一起,再一筐筐装进院子,在萧瑟的晨风里,他的白发和身上破絮一起颤动,恍然间,那瘦弱不堪的身体也不住颤栗,如树上即将凋零的枯叶一般。
我心头一酸,过去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赔笑道:“老人家,请问这是不是钱元宝家,我是他朋友,想找他叙叙旧。”
他身体一震,那混浊的眼中泛着点点水光,长叹道:“小伙子,元宝不在这里,你要找他去东门城墙那边吧。
你如果见到他给我老马头带个好,让他平时多注意身体,晚上睡觉别踢被子,当心着凉。”
我又作了个揖才告辞离去,径直来到东门城墙根下。
路上行人很少,除了扫大街的老妇,人们吆喝着赶着水车粪车不停地穿梭来去,还有些赶早市的农人用扁担箩筐挑着新鲜的菜蔬迎着熹微的晨光而来,有的一头挑着菜,一头还放着小小的孩子,孩子身上盖着农人的棉衣,正在美梦中徜徉着,农人不时看孩子一眼,神情无比温柔。
有街头扫地的老妇人带路,我很快找到元宝的家,和钱府相比,这里实在小得可怜,只能算是个用砖头搭建的棚子,上面连瓦都没有,只薄薄铺了层茅草,风刮过去,茅草簌簌地落下来,在屋前屋后铺了一地细碎的金色地毯。
扫街的老妇没有把这些茅草扫走,而是细心地扫成一团,前后捋顺摆齐整,堆在元宝家那被吹得吱呀直响的破门前。
我前前后后看了一圈,这个棚子四处漏风,晚上睡觉肯定很冷,小乖没有我抱着是肯定没法睡的,元宝一定也跟他一样,晚上要折腾到筋疲力尽才能入睡,天色尚早,我还是先别吵他。
我四处找了些砖头,老妇知道我要做的事情,连忙到铁匠铺借了把钝刀给我。
于是,在渐渐温暖的阳光中,我开始了补洞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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