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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舱门,不出所料,那花袭人半绾着发,懒懒地歪在床上,正袖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这书里说有种鸟每天衔了石子扔进大海,妄图填平海水,当真自不量力。”
他听到门响,头也不抬,只自言自语,话里还似带着点笑意,但那斜睨的眉梢眼角却笼着一层淡薄的水汽。
小花儿看着他,——穿着半新不旧的淡青宽袍,雅美俊秀,好似雪竹,却终年离群索居,避不见人,心里不禁隐隐作痛,和声说:“——我们到了,老大,一个新天地。”
花袭人终于抬眸,牵起嘴角嘲弄地笑了,“天地是新的,人却是旧的,呵呵呵……有何分别?”
说着就捐起那本《天海经》翻身下床向舱外走,海风激荡,吹得他的衣袂纷飞,小花儿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一忍再忍,眼圈酸胀,终于还是扯住他的衣袖,倔强地说:“——当然有分别,在新天地里,旧人也可以重新开始!”
——是吗?是吗?他咬牙自问,是!
是!
一定会如此!
就像他自己,再世为人,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重新开始!
此时,正是夏历显仁元年的仲夏,大华岛像汪洋中的一艘巨轮,迎来了它新的主人,即将乘风破浪,扬帆远航。
第33章
南楚大兴宫的谨政殿中,一片静肃,金兽炉鼎恹恹地吞吐着沉香,几个内侍远远地站在殿角暗影之中,似已沉入梦境。
武王明涧意靠在窗前看着陆续消失在宫道尽头的几位大臣,沉吟不语。
节气已过白露,天气初肃,鸿雁来,玄鸟归,楼台画角薄拢寒烟,天际遥山远。
“——父王,”
一声轻唤在身后响起。
明涧意回头,看到明霄俯身跪在书案前,低垂着眼眸,玉秀的脸上平静无波,“阿鸾,起来说话。”
明霄身子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记忆中只有姆妈和景生叫他阿鸾,父王从不如此称呼他,他站起身,双寿早已端了一张锦凳摆在他身后。
“——坐吧,”
明涧意招呼儿子,一边走到案后坐下,仔细端详着明霄,他已经忘记上次端详他是在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在肫州城头,他在王车上回首,看到孤城垒垛后的明霄,渺小的好似一片梧桐叶子。
今天细看,才骤然发现他又长高了,身姿俊挺,只是有点削瘦,却并不纤弱,脸容酷肖他过世的母亲端静文王后,典丽如莲,神情凝然,山明水秀的眉眼里波澜不惊,好似空无一物,却又别有玄机,暗藏锦绣。
武王心中喟叹,明霄回宫已经四个多月了,却一天比一天更静默,更沉着,朝中大臣都纷纷赞扬太子经肫州之战后人品愈见端肃贵重,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能隐隐猜出这种变化是因为什么,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那几十天的经历和那个逝去的人对明霄的影响如此之大。
殿角暗影里的金兽张着大口,沉香渺渺,潜行漫涌,将殿中人卷入它馥郁的罗网。
“太傅这些天一直都在夸你,孤原还不信,今日他将你的几篇策论拿给孤看,才知他所言不虚,你的进益确实很大,篇篇策论都考证详实,论述精准,且言之有物,实属难得。”
明霄抬眸,黑白分明的杏子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武王看着他打破沉静的面色,晒然一笑,复又心酸,——他对自己的称赞感觉如此吃惊,是阿鸾少年心性沉不住气,还是因为自己这些年都从未夸奖过他?
“阿鸾,你在肫州的表现卓绝勇敢,受伤落水后又独自力撑,闯过重重难关,孤以你为傲。”
明霄浑身巨震,修长的手指攥成拳头,藏在雪绫袍下,这还是父王第一次和他谈起肫州之事,想起那晚在山洞中景生所说的话,明霄不觉眼眶酸胀,“父王,肫州之事乃我身为太子的份内职责,无须嘉奖,至于中箭落水后能得以生还,也全是仰仗了花氏恩人的无私救助,对他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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