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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再次证明,flag是不能乱立的。
这厢刑焰带着柳余柳馐前脚刚出了柳家门,后脚就有人把他们的行踪传到厉府了。
厉北澜听闻消息,唰的把折扇合拢,以扇击掌,“当真?”
“小的绝不敢欺瞒大公子。”
厉北澜畅快大笑,“好好好,好得很哪,走,随本公子一起出门会美人。”
厉北澜眸子微眯,尤其说着“美人”
两字时,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直让人怀疑他会不会见了美人,就把美人给活生生嚼碎了吃了。
想来也是,厉家在津南城盘踞已久,是津南城里出了名的地头蛇,他作为厉家的嫡长子,从小要什么得不到,尤其这一次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本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结果最后就这么黄了,厉北澜简直怀疑刑焰那哥儿是故意耍着他玩的。
可是想想之前他们的相处,若刑焰真的是演戏,那他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演技,连他都被糊弄过去了,若真是如此,那柳家更不能留了。
厉北澜心中算计颇多,面上不显,仍带着他风流郎君的面具。
他带着人坐马车,很快赶到了刑焰么子三人的行处,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紫色的长袍将他一身富家公子的贵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在小厮的搀扶下,徐徐下了马车,不紧不慢的向着刑焰三人走去。
此时,大郎和二郎正拉着刑焰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看的津津有味,刑焰问他们,“可是喜欢?”
大郎和二郎一瞬间眼睛亮晶晶的,齐齐点头。
刑焰轻笑,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两个小孩的软发,然后抬头对小贩道:“老板,给我来两个面人,就照着这两孩子的模样捏。”
小贩老板顿时笑眯了眼睛,“好嘞。”
小贩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大爷,一辈子就靠捏面人的手艺过活,人老了,也格外喜欢孩子,所以他手下动作不停,一边也逗大郎二郎。
“两位小哥今年几岁了啊?”
“三岁”
大郎稳稳道,二郎见哥哥说了,不甘心的用手比了个三。
刑焰侧头看着他们,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配上他脸上难得柔和的笑意,远远看去,真有那么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而这一幕看在厉北澜眼里,却只让他觉得怒火中烧。
果然如此,之前还在他面前演什么抛夫弃子的戏码,原来都是耍着他玩罢。
刑焰,既然你戏耍我在先,那也别怪我狠辣在后了。
厉北澜眼珠子一转,心里就谋生了一条毒计,他差人去买来一个哥儿戴的精致发饰,放在手心里摩挲两下,然后趁着众人没注意他,一个冲刺向着刑焰跑了过去。
他设想的很好,刑焰不是在他面前做出一副为了荣华富贵抛夫弃子的样子吗,那他干脆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实了,反正他是男人,被人说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
只要他今日当街搂住刑焰,香个一两口,然后把手中的发饰“送”
给他,并扬言两人暗交已久,届时别说刑焰,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直接把柳谚逼得在津南城呆不下去。
厉北澜越想越觉得可行,他之前如果早想到了,哪还至于陪刑焰那个哥儿周旋那么久,他厉北澜怎么着也算津南城数得上名号的人物,要什么样的清白哥儿找不到,何必跟刑焰那个夫郎耗那么久,最后更是做出了那样的让步,最让人气愤的却是,他都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了,才蓦然发现,从头至尾,他不过是个被人戏耍的傻子,这如何不让他发怒。
厉北澜心中气极,面上却仍然做足了一副见到心爱哥儿的高兴样子。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真tnnd的骨感。
早在厉北澜一下马车打量他们时,刑焰就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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