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瞟得极为的远。
眼神仿佛穿透厚厚城墙,掠过山河无数。
白夜看着她,头一次觉得她可怕。
“你今天该不会还给八王妃下药了吧。”
他从窗户上跳了下来,想要从凤云烟的嘴里问出一个答案来。
凤云烟低头看着丝帕上绣着的戏水鸳鸯,然后说:“夜啊,她都说我给她下药了,我要是不下,岂不是让他污蔑了我?我凤云烟,是能够让人污蔑的吗?”
索性,她就真的给她下药。
好圆了八王妃的谎话。
“明明做了坏事儿,偏偏这说话的样子,却仿佛在告诉别人,你是个好人。
凤云烟,你可真贱。”
凤云烟收了针,然后说:“贱人好啊,贱人命长。”
“白夜。
你说,像我这样的人,会不会有斗累的一天?”
她算计人心,处处小心,与人斗,与天斗。
会不会累啊。
“不会!
永生永世的权力和财富,会填补你内心所有空虚。”
“你说得好有道理。”
八王府。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从产房那边传出来,撕心裂肺一样,仿佛屋子里面的那个人,瞬间就要断气一样。
屋子里那头,八王妃正在生产,原本的生产期还没有到,她现在算是早产。
屋子外头坐着八王爷。
他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父亲的角色。
不管这八王妃肚子里是谁的种,可都是皇室血脉啊。
产婆和丫鬟进进出出的,忙忙碌碌的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情况看起来十分的危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大人和小孩儿都保不住一样。
不管里面的情况有多么的紧张,八王爷却始终气定神闲的转动着手中的两个核桃。
“也不知道,八王妃难产的事情,有没有传到本王七哥的耳朵里面啊。”
早些时间,凤云烟埋在七王府的棋子就隐隐向七王爷透露了讯息。
这回子,七王爷估计是以为那孩子就是自己的吧。
八王爷往上翻了翻眼皮,心说:“依那小妮子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估计已经将这边的消息传递到了七王爷耳朵里面了吧。”
这一切,真是有趣啊。
真不知道,他那七哥会怎么作死。
七王府。
五更灯火。
七王爷一直忐忑不安的在书房里面走来走去:“不行,本王必须要过去看看。”
他担心步罗烟的安危。
这女人生产,那就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一样,更何况她还是难产。
一个谋士跪在了地上:“七爷,您今日若是要去八王府,那就从微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让开,罗烟肚子里面可是本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