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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忆君有万分的好奇,却不敢现在问出口,只安份偎在他的胸膛前说话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这场面其实尚坤比她要更尴尬。
“郎君,我上回来养的那只小松鼠能不能找到,等天放晴了你带我上后山,拿上干果盒给小松鼠们喂食,可好?”
那只长了一双和阿圆相似眼睛的小松鼠,尚坤心中也有印象,轻声回应:“嗯,把它抓回来就是了,照旧装在笼子里,免得你一趟一趟往山上跑。”
“不好”
,忆君半搂着他的脖子轻轻撒娇,“那只小畜生关到笼子不好好吃食,嫌我拘着它,躲在角落里不理人,我就想看一眼它活泼乱跳的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尚坤松开人坐起身,凝神浅笑晏晏的阿圆,她是真心在笑?
阿圆舍不得把松鼠关到笼子里,他却不能放她自由。
尚坤可以没有女人,可他不能没有阿圆,这点不容置疑。
“都随着你”
,说话间,他下地整理好衣带,伸手拉起阿圆,喊婢女们进来收拾桌上残菜,又命给阿圆再换身衣服,然后带着人去了正屋。
尚显从早起等到近黄昏时分,才见郎君带着阿圆姗姗来迟,下人从不过问主人迟到的原由,只专心办好自己的差事。
许是他等待的时间过长,人也变得烦燥,总觉得郎君格外细致,件件事都要细问,再说给阿圆听。
这种事,其实是没必要说给别人,愈是知道的人的少愈有好处。
尚显暗暗在想,也静站聆听阿圆和郎君斗嘴。
忆君也纳闷,为什么她非得要听这些,上京城里各大权贵家的细辛秘事、他们来青峰岭打探消息的原由,还有那些人是尚氏的死党,那些人又是墙头草,更有一种人从来都是仇敌不可调和。
尚坤又变了一张脸,沉声问道:“阿圆,你都记下了?”
收回一时的走神,忆君吞吞吐吐,“没有,只记下了一小半。”
挥手示意阿显先退下,尚坤把阿圆拉到书案前,手把手教她指认,“这几家纯属混水摸鱼,我若一直顶在前面,他们挨着边能沾到一点好处,离远了也没多大损失。
旁边这五六家,全都是野心不小,瞧着尚家不顺眼,暗中不服也有多年,这回露没露面都不要紧。
再就是夏家和宫里的夏皇后裕王一派。”
他收住话头,低头望向阿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囫囵填枣全数教给她。
她在那头犯着迷糊劲,他自己也觉得把大周的整个权贵圈交待清楚是个大工程。
急不得,还须慢慢来。
尚坤自觉不是一个耐心的好老师,说了半天话,揽着阿圆坐下,再细讲:“回头让人列份单子,等云尚仪有空常来教你。
我不求速成,只求一年两年内你把他们都记下,出去可不许丢我的面子。”
忆君眨眼,这人说风就是雨,行事速度快得让人跟不上,还有以她的身份也要出门交际?将来……
她摇摇头,不去想将来,这日子过得有今天没明天,抓住高兴的事别再耽误了,说不准,她脉脉注视尚坤。
说不准,她不舍得把他再让给别人,想一个独吞了。
阿圆又在偷着窍笑,尚坤抓住她要问个究竟,她不肯说实话,口口声声表明她是无辜的。
“我什么也没想,都是郎君眼花了。”
忆君瞪眼装无辜,罗大嫂和子君最吃她这一套,在尚坤面前好像有点行不通,他不依不饶使坏,非要问出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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