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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顿了顿,又道:“兄弟,小弟名叫阿昭,今日我们能在这牢房相遇,也算有缘,兄弟总该给个称呼吧。”
那人还是默然无语。
金虔一旁看得好笑,心道:这只猫儿平常都是被旁人搭讪,如今却叫他向别人搭讪,恐怕这成功率不会太高。
那展昭听到金虔嗤笑之声,猛然转头,一双黑烁眸子直直望着金虔,直瞅得金虔一个激灵。
“咳……”
金虔干咳了两声,挠挠头皮,站起身,突然向着牢外大喊:“来人哪,大爷我口渴了,还不赶紧端水过来?!”
这一嗓子,顿时把把死牢内的一众死囚都吓了一跳。
来这死牢之内,喊冤的有,叫嚣杀人的有,哭诉不堪的有,就是没有人胆敢如此大谱,竟然叫狱卒端水伺候的。
邻牢那人也有些惊异,缓缓转过头,望向金虔。
就听一阵嘈杂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个狱卒冲了进来,大声喝道:“谁,是哪个家伙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金虔一见来人,顿时像换了个人般,点头陪笑道:“两位狱卒大哥,咱小弟有些口渴,麻烦两位大哥给咱端碗水。”
“就凭你?!”
其中一名狱卒冷笑道:“我就是有水,送猪送狗也不送你!”
金虔一听,顿时大声嚷嚷起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咱被关进大牢,也是个人哪!”
“人?被关进这里的犯人,就连猪狗都不如!”
狱卒也高声喝道。
金虔嘴角有些抽搐,压了压火,才道:“两位,说话也不要如此难听,咱不过是想喝碗水而已……”
“闭嘴!”
两名狱卒突然从腰间抽出两条鞭子,冲着金虔环在监栏上的手臂抽去。
金虔只觉眼前抽过两道黑风,还未反应过来,就觉背后一阵劲力,将自己向后扯去,就听“啪,啪”
两声,皮鞭抽在了木栏之上,而自己已被展昭稳稳拉到身后。
那两名狱卒见自己皮鞭落空,哪里肯罢休,刚要上前破口大骂,突觉浑身一阵发寒,定睛一看,只见那名蓝衣男子,面色沉凝,一双如电黑眸,正正瞪着两人,竟有一种千军万马压阵于前的错觉。
两名狱卒怔在当场,浑身打了个寒颤,互相瞅瞅,故作神气地收起鞭子,道:“今天爷心情好,不和你等计较!”
说罢,两人便灰溜溜地冲出了死牢。
金虔躲在展昭背后,抬手抹了抹额头冷汗,心道:这“出奇制胜”
的计谋险些变成“苦肉计”
,好险、好险,幸好猫儿的反应够快,否则咱这双手就要遭殃了。
展昭慢慢转身,有些不悦地望了一眼金虔,刚要开口,却听那邻牢之人出声道:“这位小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展昭一听此人开口讲话,顿时一愣,金虔也有些诧异,心里暗自嘀咕:没料到自己的这破烂计谋居然还有几分效用。
展昭望了金虔一眼,上前几步,对邻牢那人道:“我这个小兄弟,说话向来都有几分怪异,可没想到如今到这死牢之内,说话也如此没有分寸。”
金虔脸皮有些抽动,心道:这只没良心的臭猫,咱好心帮你,你居然过河拆桥,现在倒数落起咱的不是了。
那邻牢之人听言,却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性格率直,在下倒是十分佩服。”
展昭盘膝坐在地上,继续问道:“兄弟,在下听你言谈之间,颇有书卷之气,不知你身犯何罪,被关在这死牢之内?”
“他们说我杀了人。”
“你杀过人?”
那人缓缓摇头道:“我是个大夫,从来都只是救人,怎可能杀人?”
展昭听言,心中了然,又道:“原来兄弟是个大夫。”
那人点头道:“我家世代行医,到我这一代,虽然父母早逝,但凭着祖传的医书,在下的医术也算略有所成,自从行医以来,也算混得几分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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