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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庭审书记员就位后,在媒体的翘首期盼和费广袁事务所派出律师费明泽的等待下,13个被告人和代理律师,终于站到了被告辩护席后。
这是这辩护人也太……太年轻了吧!
费明泽等人不由大吃一惊,这小年轻,不会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吧?
因提前和法院沟通而取得了录像权的媒体立即将长枪短炮对了过来,对着被告辩护人的侧脸就是一阵猛拍,直到书记员宣布当事人和委托代理人入庭就坐并开始宣读法庭纪律时,才稍稍肃静下来。
桓妧拿着拖把懒懒散散地从事务所的走廊外经过,便晃到了直播中辩护人年轻的脸,身上穿着从自己这儿借钱租的西装,面上一丝不苟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除了钟书远,还能是谁?
一抹似笑非笑缓缓爬上她嘴角,他果然还是走了这条路。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看死了!”
旁边忽然传出来一声咂舌音,桓妧浮动的嘴角停滞片刻,便十分自然地缓缓压了下去,满含歉意道:“不要意思啊,南看您就往北看,别脏了您的眼。”
“呦你这小孩儿,挺有意思的啊。”
这个时侯不在庭审现场闲的蛋疼到处溜达的,除了袁弈臣还能有谁?
桓妧直接无视了这小屁孩嘴里的“小孩儿”
一词,抬头冲他忽然一笑:“不好意思,抬脚。”
说着,拖把就戳了过去。
她来应聘那天保洁并不缺人,因此人事部说什么也不招人,恰好袁弈臣晃悠着路过,一看就是里面高层的样子,桓妧当场“灵机一动”
就喊出了“我不要工资也行,只能和他待在同一个事务所就好”
的话,这才被唯恐天下不乱的袁弈臣破格录取。
桓妧也因此一进来,就被冠上了“袁弈臣脑残粉”
的绰号,而对方也时不时闲的蛋疼的来逗逗她,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就这一会儿功夫,法庭上就已经进行到了双方委托代理人向法庭陈述自己身份与代理权限的阶段,费泽明很快陈述完毕,待到钟书远的时候,袁弈臣停下了自己逗猫似的行径,竟也认真听了起来。
只听到电视里钟书远抑扬顿挫的声音缓缓响起,当听到他连律师执业证书都没有取得的时候,庭上庭下俱是一片哗然。
《律师法》第14条规定的明明白白,若是没有取得律师执业证书的人员,是不得以律师名义执业,不得为牟取经济利益从事诉讼代理或者辩护业务的,但钟书远显然早已做足了准备——据他所说,他和其中一名被告人有亲戚关系,并且也是本案的受害者。
这就是辩护上的另一有趣之处,三大诉讼法皆有规定,只要是当事人的亲属朋友或者单位、法院推荐的人,也可以代理诉讼。
可以说,他的辩护人身份,完全有效。
袁弈臣摸着一层小胡子茬的下巴,笑的贱兮兮地:“这小孩儿挺有意思,他这是想做什么,难道真以为自己能赢了老费?”
桓妧暗中给了他个白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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