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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听见?不可能啊!”
木小牧嘀咕了一句,继而想到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一想就坐不住了。
“有人在吗?”
花姑子再次凑近了些,隐约听到有细小的声音从葫芦里传出来,她顿时兴奋起来,莫不是捡了什么宝贝?
正要低头将葫芦口的塞子咬掉,就听得远处一阵马蹄声,震得山谷惊天响。
是打猎的人,花姑子知道,除了以打猎为生存方式的猎户,还有那些富户公子哥们也喜欢聚在一起,以骑马打猎当做消遣。
现在,听这马蹄的震动,就知道来的人不少。
猎户一般是单独行动,来的人这么多,花姑子只心里叫不好,张嘴咬住关了木小牧的葫芦,撒腿往密林深处跑去。
这一帮人的到来惊起鸟儿群飞,出来觅食晒太阳的小动物们都被吓得躲了起来。
花姑子也想找地方躲起来,现在深恨离家太远,不然也不会找不到可以躲藏的位置。
为了小命着想,只能撒蹄子拼命往前。
“前面有一只獐子,张兄,咱们这群人里就属你的骑射本事最好,今日就看你的了。”
有谁在哈哈笑着,嗓门大的像打雷。
旁边陪同的人一齐哄笑,赞美一句接着一句。
被称为张兄的男子年及弱冠,皮肤微黑,手掌因为长年握剑而生出茧子。
被人这样夸赞,嘴里虽然谦虚,但脸上的得意却是掩都掩不住的。
一丛人纵马向前,嘴里发出吆喝声,花姑子东躲西藏,被身后的人当做了目标猎物,怎么跑都跑不掉。
这会开始焦急起来,心想着都怪自己平日里不听父母的话,这次若是能活下来,一定乖乖的呆在山上,不在好奇山下的人类。
花姑子对这群打猎的年轻公子们,是又厌又怕。
她往东跑,那些人就驱马拦住去路,将她往西赶。
她往西跑,那群人又过来堵她的路。
将她当做猴子一样戏耍,花姑子眼睛只能瞄着前方的空隙,心想着能不能从马腿底下跑出去,又害怕被马蹄子践伤。
正没有办法,凭空一只飞箭往她脑袋上射来,花姑子一个机灵,偏头躲过去正要跑,后腿一阵剧烈疼痛袭来,带着极强的冲击力将她摔倒在地上。
后腿被箭射中了,嘴一张葫芦掉了下来。
她想站起来,试了几次终究没能办到。
“张兄好样的,不愧是咱们里头骑射最好的英雄,这只獐子算是头彩。”
又是一阵吆喝的赞美,马儿抬起前蹄一阵嘶鸣。
这下不用再猜了,木小牧就知道自己跟丁子湛走丢了。
只是眼下顾不得想他好了没有,听外面人的吆喝说话,刚才衔着她的似乎是一只獐子。
现在是白天,幸亏刚才葫芦口的塞子没有被拔掉,不然她又要享受一次皮焦肉绽的滋味。
木小牧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着这群人什么时候能离开,獐子既然已经抓到了,就要去其他地方抓猎物。
不过,听这群人说话,好像是同一个学院里的学生。
张均本是县令的独生公子,又是他娘将他带大的,难免养的骄纵任性。
学院里一个班的同学,就属他的地位最高,平日里被奉承惯了。
这次难得遇到好天气,邀了班里的同学一起出来打猎游春,才不久就打到猎物,心里自然高兴。
吩咐身边跟着的小童下马把獐子装起来,就听安幼舆道:“张兄,这……这獐子可否送给我。”
众人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奇怪,目光一齐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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