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主,主人,来人之说自己叫坤谱!”
木修的样子把奴仆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听了奴仆的话,木修立刻喜上眉梢,一个拳头砸在自己的掌心里道:“好,太好了,坤谱先生在,我木修就得救了!”
有司府前庭里,坤谱正跪坐在案几前,一手拿着茶碗,一手握着茶匙,自斟自饮,神态悠然,举止大方,好像并未听到府外几千人嘈杂的声音一般。
一盏茶还未饮毕,木修火急火燎的从内宅走入前庭,还不等坤谱反应过来,木修已经跪倒在茶几前面,声呼:“请先生救小人一命!”
木修说完就拜了下去,前额贴地,再也不看坤谱。
坤谱看到木修这个样子,并未言语,只是慢悠悠的将手里的茶饮尽,又盛了一匙茶水进来,然后不慌不忙的起身,从茶几右侧出来,扶起木修。
“你且将此事的缘由详细道来,救不救你,还要看事情展到了何种地步。”
坤谱双手插在衣袖内,半闭着眼睛对木修说。
“先生明鉴,这件事还得从那二十亩地说起……”
木修从旁山风领受二十亩耕地任务说起,到昨天他带人去抓旁山风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只是其中隐瞒了自己头牛的情节。
“事情就是这样,还望先生明察,救小人一命。”
木修说完斜眼瞧了一下正在闭着眼睛的坤谱,连忙又行了一礼。
“天佑之人?天神显灵?克服蛮牛?竟有这等事情,看来这个旁山风的随奴太简单啊。”
坤谱一边捋着自己的长须,一边面露微笑的说,却仍旧没有睁开眼睛。
“回禀先生,这些都是那些贱民们愚昧无知,胡言乱语罢了,当今天下出了天子是天佑之人外,还有谁敢称是天佑之人?还望先生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木修重又作揖,他不相信旁山风一个奴隶是什么天佑之人。
“哦,不是天佑之人,那牛作何解释,而且那牛现在何处!”
坤谱突然转过了神来,睁开了眼睛字字铿锵的质问木修。
这一下,把木修吓得后背冷,连忙后退了两步,从新跪倒在地,口呼:“先生明鉴,那牛真不知是自己跑了还是山上大虫叼了去,又或者是那个小贼偷窃而去,小人实是不知啊。”
木修的话刚刚说完,突听吭的一声,坤谱已经将自身佩戴的宝剑掣出,架在了木修的右肩上,面色平静的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实话,我这同月宝剑今天就是要饮血了。”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小人这就说实话,旁山风他丢的牛是,是小人连夜偷走的。”
木修吓得连忙又跪爬在地,惶恐的说了实情。
木修的话刚刚说完,只听一声剑鸣,坤谱身边的放着茶碗的几案便分为两段,连同那陶碗也被整齐的切成两半。
木修稍稍抬了你下头,看到了毁坏的几案,心想坤谱的同学宝剑竟是如此的了得,刚才若是自己回答的迟了,那此刻自己的脑袋估计跟桌案一个下场,因而再也不好存有欺诈侥幸之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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