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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喂,小心点。”
有人从后面大力的拉住了她。
素涵回头:“子朔,是你……”
子朔的脸迎着阳光,他笑着昂头反问:“怎么不能是我?”
素涵垂眸一看,竟发觉他身上穿着的,是官府的官袍:“你这是……当了官了?”
子朔扯扯身上的新袍子:“呵呵,只是最末等的小吏罢了。
我曾经是个奴隶,虽然已被赎身,但这仍旧是个忌讳,所以好不容易,我才有机会进衙门。”
“这样啊,那真是恭喜恭喜。”
“谢了。
幸好我的户籍在益州,如是别处,譬如律例更为苛刻的胶州,那么曾经为奴为婢的人,哪还有机会入仕。”
听他这么一讲,素涵一愣:“不同州的律令,难道还有不同?”
“是啊,的确不同。
例如,在胶州,身为妾室的女人是不可以再改嫁的,否则便要被处以浸猪笼之刑;但在民风开放的旬州,小妾甚至可以成为正室;至于咱们益州,虽然律例不会特别限制小妾改嫁,但若想成为正室,是断断没得可能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子朔笑笑,似若有所指,但嘴上却说:“不为什么,只是闲聊罢了。”
素涵皱眉,总觉得子朔这个人的身上像是缠绕了许多谜团,她根本理不出头绪。
“对了,桂花姐。”
他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十多年前的那场饥荒吗?”
“哎?”
素涵摇头,她脑海里并没有关于那饥荒的记忆,许是因为田桂花在十岁出头那年曾生过一场大病,烧糊涂了脑袋,人变得愚痴之后,记性也跟着不好了。
子朔的笑容却有些僵硬起来:“怎么可能?那场饥荒……那么大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真的不记得了。”
子朔后退了两步,脸上的表情甚是奇妙:“是、是么……”
“子朔,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有点累了,先走了,回见。”
子朔别开脸,急急忙忙的撇下这么一句话,便抬脚就走。
素涵一个人被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子朔离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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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偶遇苏玉娇,已又过了半个月,素涵的日子早已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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