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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什么呢?”
邢望听得入神,确认二老身体无碍后放下了心,只是冯老先生还没说完便被老太太给打断了。
医师拿着体温计走了过来,邢望这才发现这位戴着眼镜的女医师长相秀气而古典。
他学的虽然不是美术,却多多少少有些涉猎,毕竟外婆就是国画大师,他身边也有一位热衷于绘画的朋友,以他的审美来看,这位医师大抵是很受人青睐的那一类人,虽然年轻,气质却温和可亲。
邢望量好了体温,三十八度五。
医师问道:“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邢望看了眼外公外婆的脸色,还是如实说了出来:“主要是头疼,有些乏力。”
医师接着问了其他一些问题,确认了只是普通感冒,才抬眼问了邢望一句:“发热的话是要打一针还是开点药?”
“开药吧。”
邢望回答了当。
鉴于正在发热,而且早上吃过了早餐,邢望便在诊所内先服了一副药。
相比邢望淡定的心态,老太太却是又心疼又着急,走出诊所后不由得嗔怪了邢望一句:“你这孩子,怎么生病了都不跟外婆说,万一耽搁了怎么办?”
然后又断断续续地朝邢望念叨起来:“县医院离我们这里可是有三十多分钟路程的,以后身体不舒服了一定要和外婆外公说,还好有韩医师在,她开的药一般很快就能见效。
感冒药吃了容易犯困,天气太冷了,我们先回家——乖仔,你今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邢望听着外婆细致的叮嘱,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冯老先生也只是站在妻子和外孙的身后,关注着两人的互动,并不多言语。
邢望关上车门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生病期间疲惫的大脑却没能将答案搜索出来,索性便不再想了。
中午又吃了一副药,体温还未完全降下,雨雪天气却又开始了。
邢望抬起困倦的眼,手里捧着外婆刚刚塞给他的一杯热水,出神地望着屋外白茫茫的景色。
苍茫之间,青山看起来离他格外遥远,僻静的小镇里,惟余雨雪落下的声音。
现在是腊月,农历的十二月,是对于国人来说具有非凡意义的年末。
万事万物的尾声总会让人遗憾与不舍,十二月对于国人来说却可能并非如此,因为每逢岁阑,阖家团圆的前奏也将随之响起,那象征着烟火、祝福以及与之相关的、温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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