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紫鱼的哭声突然暴发了出来。
不过现在哭已经没有用了。
我的手下毫不客气的把她拖了下去,紧接着她的哭声也小了下去,想来是我的手下用什么东西堵了她的嘴。
我一回过头去,脸上就不由得想挂起笑容,好在我克制了。
趁着阿南还在发呆,我拉起了阿南的手,把她牵到我的书房中,我坐下,让她老老实实立在我面前。
我严肃的看着眼前这个低垂着眼睑的小东西。
我虽然赞赏她的谨慎,但同时也觉得有点受伤。
原来她无时无刻不是在防备着我,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担心着跟着我出来会伤害到她。
“阿南,”
我说,“朕以前的确不信任南人。
但那是以前,朕现在不会那样了。
朕知道,朕是皇帝,只要是在大肇的土地上,朕就得公平。
即使这些想杀朕的人是南人,朕也不至于就此迁怒于全体南人。”
我的大船继续着它的航程,舱房内,如意只为我们掌了一盏灯,一块小小的光影,随着船底的波浪微微有些摇曳,不稳定的把我和阿南圈在一起。
她就站在我面前,细瘦的身影绷得直直的,她在想着什么。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对我说出来。
“皇上,”
她在我脚边跪下了,可我突然发现,她就算跪下的样子,也有一股子傲气。
“皇上注意到最里面靠墙角的那个人了吗?就是头发里藏了纸卷的那个人。
他与其他人可不一样。”
阿南说话慢吞吞的。
那人有什么不一样?我没注意。
我努力回想。
阿南的眼睛又在向我一闪一闪了,我觉得受到了诱惑,一瞬间有点走神,“阿南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人是应该是从洛京来的。”
话一说出了口,阿南便没打算退缩,她那倔犟的小脾气又暴发了。
“那个人虽然与其它人一样光着脚,但他的脚趾是并拢的。
和那些常在船上生活的南人不一样。
常在船在生活的人,脚趾因为长期用力扒着船板,五趾都是分开成扇形的。”
阿南用她葱白的手,在我面前比划那些人脚趾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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