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我都准备梨干,等侯爷回来好给你泡茶喝。”
丝丝微笑着说道。
“过来坐下,白天人多,也没顾上你,蓝叶呢?”
施南生拍着身边的椅子说道。
“就是蓝叶找我说,散席了,可侯爷不知道去向,又不敢去老太太那里问,就找我去了。
我猜侯爷必定在这里,我也常常来这里看看的。”
丝丝安静的坐在施南生是旁边。
“小姐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施南生放下碗。
“奴婢不识字,每次都让小姐写,可小姐都忍着,怕侯爷担心,一直都是报喜不报忧。
我也担心影响了侯爷的心情,只天天盼您回来,没想到,您这一走就是两年。
二房两位小姐欺负我们小姐的时候,就是老太太都偏帮她们,只是她们虽然过分,却没在饮食衣着上克扣过,奴婢也没资格说什么。
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奴婢才”
丝丝有些说不下去,眼泪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你受委屈了,当年我也是拗不过祖母。”
施南生拍了拍丝丝的肩膀。
丝丝脸色绯红,顺势靠在施南生的身上“奴婢本不该说这些,可是老夫人如今实在是太,那年侯爷是如何离家的,老夫人心里都是知道的。
那时候他们都躲的远远的,可是您功成名就了,他们就……”
丝丝慢慢的没了声音。
“你也不用怕,这两年我大概就不会走了,祖母年龄大了,我不想她老人家伤心。
晚了,我还有点事情,你回去吧。”
施南生拍拍丝丝,笑着说道。
“让我陪着您好吗,两年多了,奴婢到现在还以为这是梦呢。”
丝丝有些失望的说道。
“今天我要陪父母,明天晚上吧。”
施南生看着墙上的画,淡淡的说道。
想起父亲的痴情,他皱了皱眉。
世人提起父母,都说他们鹣鲽情深,不离不弃。
父亲一生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为了母亲,连官职也不顾。
最后抛却年幼的儿子,襁褓中的女儿,追随痴恋的女人去了。
他喜欢母亲,也喜欢父亲,那十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父亲离世带给他的何止是灾难,父亲生性清高,花钱散漫,留给他的只是一柜子书画。
想起当年族学里人的嘲笑,岳家的嫌弃,一怒之下,他弃文从武。
没人知道他吃了多少的苦,堂哥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帮不了他什么,从小兵做起,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次次的侥幸生还。
晚宴前祖母单独和他说“子恒啊,如今你也大了,祖母也老了,你也该娶房媳妇管这个家,照看教养你妹妹。”
他这些年,一直不肯提婚事。
上阵打仗,他从不皱眉。
可是这婚事,他却总会想起自己的父母。
他不知道父亲的痴情对不对,他虽然希望父亲只喜欢母亲一人,可是父亲为了母亲,不顾儿女抑郁而亡是不是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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