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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那天,他特意将它带进来,还分了几层又高又广整整齐齐地垒起来,这些精力这些汗水都不是白给的,必然要有大用啊。
事实上,它不可或缺。
之前你描述纸箱的那段文字其实并不清楚,如果我没理解错,应该是这样的:范先生必须经过纸箱旁边,才能走到他死亡的地点,而且过了纸箱只要再走两步,距离非常之近。”
得到A探长的首肯后,“你看,多么巧妙!
他用纸箱把紧贴着楼外墙的那块空地给占上了,范先生自然不能再走了,要走就得从纸箱边上走。
而且你说过,纸箱堆了好几层,很高,应该过人了吧?而途经其下的路人,可不知道里头是空的,面对这种比自己脑袋顶还高的大型堆积物,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地再躲开点,想着‘可别倒下来砸着我’,这样他和楼相距就更远了些,就踩到了会被砸死的那条水平线上。
然后,就是再走两步的事儿,谁也不会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突然拐一个大角度,于是,自然而然地,他走到了那预设的宿命之点上。”
我的两条验证,A探长早已记完了,现在正用笔无意识地在本子上划着横横竖竖的线条。
“可是,箱子是案发当天才带进来的。
作为案件可行的这么重要的前提,之前不曾测试过一次,到底能把人驱离多远,哪儿就掌握得这么恰到好处?”
“做这么大动静的测试,不怕太嚣张吗?而且,这种‘路人会离纸箱多远’的数据,非得在这个小区收集吗?在别的地方一样可以完成吧。”
A探长骤然停笔,笔尖荫出一轮黑迹。
他缓慢地眨着眼睛,中肯地点着头:
“确实,如果他按照你说的,做了这些前期工作的话,这种手段的成功率一定会大幅度提升。
如果你再能给我一个理由,凶手选择这种麻烦手法的理由,我就会深信不疑。”
“这个理由,不是那么简单的。
如果现在说了,无疑会破坏我这一套推理的整体性,所以,我将在后文中选一个恰当的时机告诉你。”
“好吧,那我先在心里记着、存疑。”
A探长最大限度地包容了我的任性,“不过,你鸡零狗碎说了这么多,也该给我点实质性的进展了吧。”
“这个嘛,在触及核心之前,咱们还需要进行一个小小的确认:现在,犯罪手法如上所述,就是这样的,而凶手呢,就是这个人——这都是线索显示的。
而我现在要问,这些线索,是真是假?会不会是伪造的呢?这个人和这种手段的谋杀,真实存在吗?”
A探长的眉毛狠狠一跳,跳得都比头顶高:
“我没听错吧?你旁征博引,劝导了我这么半天,告诉我这里可信、那里可信,最后来一个‘它们根本不存在’?你忽悠我哪!”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案子可能是一场组织严密的DFKC?”
“对不起,请说中文。”
也许A探长只知道KF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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