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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找出什么可疑的物件,但是却让董荣更加确信包伟绝非一人。
首先,屋内十分整洁,租得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如果是包伟单独住,没必要花那么多钱租这间。
其次,他在房子里搜出了几件女人小孩的衣服,不排除包伟具有老婆孩子的可能性,但如果他有家室,不在外地买房,却来这个边境小县城买?
换个思路,根据昨晚棋牌室里包伟熟练的动作,他甚至能清晰地知道谢虎每次打输换的桌子。
谢虎牌品极差,回回一打输,会认为是那张桌子上面的牌气不吉利,换张桌子继续打。
跟踪谢虎、租下大房子、房子内有女人小孩的衣物。
董荣是个实打实的人精,敏感多疑,依靠直觉办事儿,这几个条件凑到一起,很难不让他多想。
既然唐长宇已经发话了,那么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心中冒出一个绝妙的好法子,用眼神示意谢虎凑过来听他的计划。
山脚下的县城人民生活如静水般平稳,掩藏在山腰深处的村内却是如泥潭般浑浊。
哪怕斗转星移、时过境迁,这天的经历像是缠绕在她记忆中的蟒蛇,将她牢牢地束缚在原地,慢慢窒息而亡。
“秋秋,你千万千万不要出来,他们我去对付。”
急如骤雨的突发状况让裴慈警铃大作,秋辞梦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裴慈塞进窄小的床底下。
裴慈跪坐在床边,俯身对秋辞梦叮嘱道:“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捂紧自己的嘴,别出声,乖乖待在床底等我解决完。”
在她强烈地注视下,秋辞梦点头表示自己会听话地等待裴慈处理好一切。
虽然秋辞梦总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她无条件的相信裴慈,张桥都没回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吧?
安置好秋辞梦后,裴慈心情复杂地迅速转身跑出房门,不敢再看她一眼。
刚刚她在大门旁瞧见了董荣和谢虎两人朝张家的方向走来,谢虎的手上牵了根麻绳。
绳索另一头的人她几乎是霎时间就认出了,是参入他们团队后认真正直的包伟。
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肌肤未经任何医疗处理,就这样裸露在外。
双腿的膝盖骨被完全敲碎,不能做到直立行走,像一条狗匍匐在谢虎的身后。
似是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包伟努力抬起头,四目相对,他认出了乡路尽头的裴慈。
空荡荡的左眼眶里面漆黑一片,啤酒瓶的玻璃碎片插在他的血肉中,脸上交织着暗黄的尿渍和密密麻麻的血痕。
快跑。
包伟对裴慈努力做出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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