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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芷桐虽说不及秋辞梦那般生于大富大贵之家,但在海城,丁家高低好歹也有家银行。
“明书筝你可别忘了是我花钱——啊!”
丁芷桐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震惊地看向身前的明书筝。
明书筝甩了甩刚刚扇了丁芷桐一巴掌的手,冷漠至极地开口,朝丁芷桐说了句:
“让开。”
丁芷桐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愣愣地站在明书筝的斜方,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好友,丁芷桐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忽然之间,丁芷桐意识到,明书筝回不来了。
眼前的人根本不会是明书筝。
“你是谁?”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几乎不经由任何思考。
没有人回应她的疑问。
明书筝的身影早就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海城的繁华不分昼夜,甚至夜晚的海城比起白日里更加喧闹。
自从白天与明书筝一别后,不知怎的,丁芷桐竟然疯了,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丁家。
这个消息很快在海城圈子内传得人尽皆知。
“疯了?”
秋辞梦卷起手中的牛皮纸,一脸的疑虑又问了一遍舒荞:“舅妈,真疯了?”
舒荞愁容满面地朝秋辞梦点了点头,旋即追问她道:
“梦梦,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你撞见丁芷桐时……”
舒荞停顿片刻,犹豫不决地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丁芷桐的疯,应该与你没有关系?”
肯定的话语却是用充满质疑的口吻说出。
秋辞梦斩钉截铁地回复舒荞:“绝对不可能。”
舒荞见秋辞梦的神色如此严肃,悬挂的心稍稍收回一些,语重心长地对秋辞梦絮絮叨叨讲了良久。
秋辞梦心不在焉地听舒荞讲着“大道理”
,偷摸地打了个哈欠,视线百般无聊地朝四周望去。
一抹隐隐绰绰的银白色突然闯入秋辞梦的眼帘。
秋辞梦几乎快维持不住自己淡漠的表情。
舒荞察觉到秋辞梦的不对劲儿,连忙握住她的双手,继续安抚道:
“梦梦你且放心,我和你舅舅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在海城,没有人敢给秋家甩脸子。”
秋辞梦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她低下头的一瞬间,似乎有一滴透明的泪水流出了眼眶。
秋辞梦手忙脚乱地整理好叠放在腿上的牛皮纸,鼻头一酸,扭过头,哽咽地对舒荞说:
“舅妈,我乏了,先上楼睡觉,您请自便。”
话音未落,秋辞梦急匆匆地抱起牛皮纸起身冲向二楼的房间。
舒荞替秋辞梦准备的房间是公馆内采光最好的,小阳台面朝花园,夜间朦胧的月光如同瀑布般倾泄于此。
秋辞梦打开房门,随手将牛皮纸门丢在地板上,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把拉开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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