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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了闭眼,不自觉地问他:“那……你在寻觅什么?”
幽幽的话语,带着几分不确定。
男子慢慢地移开了拢在嘴边的帕子,启唇而笑:“傻瓜,我寻找的那个人,就是你啊。”
他这一句话,倒出了千般宠溺,万般欢喜,叫宋思在这一刻,抛却了所有的怀疑,满怀欣喜地直面了他给予她的这份感情。
“阿斐,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一字一顿的话语犹如誓言,火光照亮了女人满是坚定的眉眼。
***
宋思跟苏斐的婚礼,就在苏斐昏倒的当口落了幕。
偶尔想起,宋思还是会有些遗憾,但是想起苏斐在婚礼上跟她说了那么多情话,她的那些遗憾便消减不少。
苏斐病了,不是什么绝症,但也不是寻常药材便能治好的。
宋思每天都起得很早,背着个药篓,到桃林旁的昔归山上去采药。
她所需的那些药材都不好找,有些药材是挑着时辰开花的,宋思只能等,一步都不敢离开。
如此这番,她往往要到日落时分,才意兴阑珊地回到洞府。
采集好所需的药材,她也不敢大意,每一个步骤,都讲求稳妥,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等到煎好了药,还差最后一副药引。
宋思怕痛,下刀之前,她预先喝了一大坛青梅酒。
等到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她才一咬牙,举刀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不得不说,她的墨玉宝刀就是锋利,宝刀出鞘,例无虚发。
她只轻轻划了那么一下,血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她尚来不及提碗,浪费了很多,让她很是心疼。
一通折腾下来,她都快虚脱了。
咬牙包好了伤口,再一擦额头的汗水,她整整衣冠,随即便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敲响了苏斐房间的门。
“咳咳,进来。”
苏斐的声音,即使是在生病,也仍旧那么好听。
宋思敛了敛眸,推门而入,而躺在床上的苏斐撑着手肘坐了起来,冲着她虚弱一笑。
“你来了。”
宋思快走几步,将药碗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枕头垫在了苏斐的后背,好让他坐的舒坦些。
苏斐点了点头,目光移向了桌上冒着白烟的骨瓷碗。
宋思见状,将药碗重新拿在了手里,坐在了苏斐的床边,对着他解释道:“这是我熬得药,只要按时服下,你的病就会好了。”
男子将他的目光放在她的脸上,略有些发白的嘴唇微动,“阿姐,辛苦你了。”
“你我已是夫妻,何须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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