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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阿斐喂了药,又给他塞了两颗方糖,宋思这才拖着灌了铅的两条腿,慢慢吞吞地回了房。
她白日里路走多了,又加上放了血,此时身体虚得很,也没有什么心思洗漱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两眼一抹黑,睡它个三天三夜。
正要躺在床上之际,门口突来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呀?”
宋思疲懒,便扬声问候了一句,若不是重要的人,她就不起了。
“阿姐,是我。”
男子的声音温润清和,如一道暖流,将她的疲惫一冲而散。
宋思掀开被子,忙乐颠颠地跑到了门口。
一打开门,清冷的光辉笼了下来,不仅映出了男子乌黑流荧的眉眼,也将将倒映出了男子手里端举着的那一盆子热水。
水汽之下,波光荡漾的水面,那皎洁的虚影,倒比天边的月亮更要来的梦幻一些。
苏斐稳稳地端着木盆,冲着宋思笑的安暖,“阿姐,我刚刚见你走路有些虚浮,想是白天逛街累着了,便想着取来热水给你泡泡脚。”
他三言两语道明了来意,语气温温软软,宋思听着听着,不由有些恍惚。
还是耳边轻唤的几声阿姐,唤醒了她。
宋思回过神来,热气氤氲中,她极缓极缓地眨了眨眼。
透过那薄薄的雾气,她的阿斐仍然站在她的眼前,干净,清透。
哦,她忘了,阿斐不再是那个守着苍老的杜婉芸的男子了,他回到了她的身边,并将曾经对杜婉芸的好,统统都给了她。
于此,她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看清男子眼底的那抹忧色,宋思让开了个道,说:“阿斐,你真有心,我……很是欢喜。”
苏斐将木盆放置到地上,对上女人怔忪的眼,他无奈地笑笑:“傻站着干嘛,还不过来。”
女人呆呆地“哦”
了一声,走到床头坐下。
?
☆、面瘫跟二百五
?水温正合适,阿斐的手法也很舒服。
宋思安心地任由男子给她泡脚,不知不觉间,困意阵阵袭来。
在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苏斐出了声,“阿姐可是困了?”
“唔。”
女人揉了揉眼,“没有。”
男子动作一顿,仰起脸,烛火微微摇晃,他眉眼间的温柔之色隐隐绰绰,“阿姐,若是困了,就先靠在床柱旁小憩片刻,一会儿好了,我便叫你。”
这话一落,宋思哦了一声,心神一松,眼皮子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她打瞌睡的模样很是有趣,后背僵着,脑袋直点,跟敲木鱼的犍槌似得。
苏斐瞧了片刻,忍不住仰起脑袋,对着她的嘴巴亲了一口。
羽毛般轻微的触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睡得正酣的女人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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