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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阳凑过去一看,“两位爷爷现在都在下围棋了啊?”
顾老“哈哈哈”
地笑着:“那不是,老头儿也要进阶的。”
蒋爷在旁边说:“这棋慢啊,可衬他的心了,下老半天下不完。
阳阳这又是准备去哪儿啊?爬山?”
闫阳想起之前程述背着他回来的事儿,脸有些烫:“才不是,我们学校要准备开始研学活动了!”
“哟,以往不是过了年才开始的吗?”
蒋爷边笑边比划,“养小猪,种小草的。”
程述在边儿上石凳坐下,看着闫阳双手往腰上一叉,“那是别人,我今年可高二了!”
接着闫阳又给两位老人讲高二的研习和别的年级为什么不同。
“原来是这样。”
顾老摸摸下巴那儿蓄起来的一点点胡子,“一眨眼阳阳都长这么大了,都要准备高考了。”
蒋爷也摇头,“岁月不饶人啊,诶我吃!”
“你这老头,”
顾老拍拍大腿,“我也不让着你了,我也吃!”
眨眼之间,本来要摆满棋盘的白子黑子少了一半。
闫阳挠挠头,没看懂。
直到他们重新开始了闫阳还是没看懂。
“阳阳啊,出门在外要记事才行。”
顾老置下一子,冲闫阳说。
蒋爷也叹口气,“是啊,别的不说,跟紧小述。”
又开始了,闫阳想拉着程述走人,却见程述挑挑眉坐着没动。
闫阳于是被迫又听了一遍他的撒手没事迹。
作为事件本人,闫阳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件事儿了。
那会儿他们也才小学二年级,春天到了,一群小萝卜头也被学校拉着去乡下开始研习。
小学生研习时间就一天,早上去,晚上回来。
除去坐车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也干不了什么农活,全靠看。
看小猪,看秧苗,看山,看河,看完了就坐大巴回去。
闫阳就是在回去那会儿出了岔子。
座位是学校分配的,程述坐在前面,闫阳在后面倒数三排。
车子有前后两个门,上车时带班老师点了一次名,全部到齐。
结果在车开了之后,突然有个小萝卜头举手说:“老师,闫阳不在。”
这一下可把带班老师吓够呛,车子这会儿已经上了高速,往回开也得等,能做的只能打电话报告领导。
带班老师这幅紧张的样子影响了一车子小萝卜头,闫阳小时候还白白嫩嫩的特别可爱,班上的同学都爱和他玩儿。
听到闫阳不在车上的消息,有些防拐意识高的小萝卜头哭着说,“阳阳不会被拐跑了吧?”
这话一出,车里有些懂事儿的小萝卜头跟着哭了,不懂事儿的小萝卜头看着别人哭也跟着哭。
一时间车厢里净是小萝卜头们嗷嗷哭的声音。
“老师,你们能找到阳阳吗?”
裤子被拽了下,带班老师低头看见程述绷着小脸,眼眶红红的,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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