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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青玄脸色一红,羞涩地侧过身:“殿下快些走吧。”
元长渊拉着缰绳,马儿在原地踏蹄,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子珩,我走了。”
房青玄躬身拱手,恭敬道:“殿下保重。”
元长渊抬手朝着马屁股抽了一鞭,扬长而去,衣袂在空中层层翻飞,像是流云般消失在了城门口。
房青玄的心空了一大半,他这次没有去城门上相送了,转头便去了衙门。
宋知章把那些谎报田地的县丞,全都给抓到了衙门,一抓就是十几个,可徐州仅仅才二十个县。
宋知章把他们抓来后,又派人去抄了家,发现这些县丞的家底,竟然不比那些富绅少,县丞每月的俸禄就只有四十两,可这些人家中各个都有黄金万两,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积攒如此之多的钱财。
堂下十几个县丞跪了好几排,一齐磕头求饶:“知府老爷,我们再也不敢谎报了!”
宋知章怒拍惊堂木:“肃静!
!”
县丞们不敢再说话,颤巍巍地跪着,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也会被查,一个个心里慌得不行,有个胆小的,都尿裤子了。
房青玄手拿玉骨扇,款款迈进衙门,他一身粉色圆领袍,腰配白玉平安扣,纤尘不染,绝美脱俗,当他踩着白靴,从那十几个县丞身旁走过时,这些县丞都顾不上害怕了,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像是看到画中人走出来般惊奇。
宋知章拎着紫色官服的袍摆,一路小跑,走到堂下,在房青玄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大人。”
房青玄忙把人扶起来:“宋兄,你如今已是一洲知府,官职在我之上,不必再行如此大礼。”
“大人是殿下的脸面,见了大人,就如同见了殿下,下官怎敢不拜,若是真的不拜,岂不是对殿下不敬。”
宋知章知道自己能有今日,都得感谢房青玄的提拔,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房青玄不与他在这事上争辩,转头看向那十几个县丞。
那些县丞刚才还在无礼地盯着房青玄看,等看到知府老爷都向房青玄下跪后,他们就不敢再看了,这会全都低着头,战战兢兢。
宋知章把那些县丞的罪证,全都拿给房青玄过目,问:“大人,这些贪官该如何处置?”
房青玄平生最恨的便是压榨百姓的贪官,若是没有这些人,百姓又怎会活得那么艰苦,汲汲营营了一辈子,最终连解决温饱都成问题。
房青玄看完罪证,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那两片饱满粉润的唇瓣,轻飘飘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斩。”
“知府老爷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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