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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急,”
如今离过年,也没多少时候了,再加上婚期,也顶多就是大半年。
“母后还嫌太迟呢,原本春里就有个好日子,”
齐瑄偷偷看了裴良玉一眼,轻咳一声,“先前福盈病了,我查出她身边的人不好,给换了许多。
又贬了从前跟在惠平身边的白氏。”
“怪道今日肯在雪阁设宴请我,原来是心虚啊,”
堂堂太子,东宫没个女主人理事,遇着什么,都只能自己处置,或是往凤仪宫送,皇后可不得着急吗。
裴良玉想起早上出门前汾阳王府传来的消息,不由坐正了些,问,“什么时候的事?”
齐瑄抬了抬眼皮:“昨晚上。”
“那你倒是抓得紧,”
裴良玉随口怼了一句,心思却没在这上头。
齐瑄一时有些心虚,他先前记差了日子,还以为裴家宴会还得过几日。
等今儿下朝,听姜寸寸来回话,才知道里头出了差错,赶忙命人定了雪阁。
否则也不会被裴良玉提醒,才想起会耽误回宫的时辰。
“你想什么呢?”
“想你说完了没有,”
裴良玉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喝酒误事,脑子都有些转不动。
齐瑄见转,亲手倒了一杯茶推到裴良玉身边:“难受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这么多酒。”
裴良玉接过杯子,一口牛饮完,才犹豫着问齐瑄:“你东宫里的人,你都信任吗?”
齐瑄为裴良玉续杯的手一顿,茶水洒在了桌上。
裴良玉下意识将手里的绢帕覆了上去,生怕茶水流下来。
得,看这反应,不用他开口,裴良玉就能猜到结果了,偌大一个东宫,怕没几个人是齐瑄信得过的。
裴良玉也没将事情揭破,只看了一眼绢帕,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赔我一张帕子。”
话题自然而然的岔开,齐瑄搁下茶壶:“成啊,你要什么样的?一张拿不出手,不如直接给你送两匹缎子吧。”
“就两匹?”
裴良玉挑眉。
齐瑄的心情忽然好了几分,勾起唇角,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就两匹,多了没有。”
“哼,小气鬼,”
裴良玉见他也没什么要说的大事了,随手拉响了铃铛,“时辰还早,你不急着回去,不如替我参详参详订的头面。”
“这不是你自己的铺子?还能做出叫你不满意的东西吗?”
“那可不一定,”
过了这一阵,裴良玉也清醒了许多,“头面要新奇又不落俗套,还最好不能和从前的一样,上头的学问,可不少呢。”
“那我又不必学,”
齐瑄小声道,“不然养内直局做什么。”
“那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呗,”
裴良玉抹平衣裳上的褶皱,不想理会齐瑄。
店里的女掌柜来的很快,两套头面也很是精致,裴良玉一一看过之后,便打算叫包起来。
一旁齐瑄忍不住道:“你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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