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年九月才入学,有的是时间慢慢整。
她身边朋友的数量越少,整起来便越是利便。
听得是很解气啦!
可是岑染眯眯眼帘,遥望了一下净心庵的方向。
那里有一位夫人,嫁入夫家时丈夫已经有了一位青梅竹马的表妹,只因舅家家道中落,不能聘为正妻,便许了侧室。
人家表兄妹从小交好,婚后那位夫人不论怎样以规矩搁置,都没办法让两个人搁下情份。
晚上不能去,白天便多找时间腻歪。
气得那位夫人越发狠意挑衅!
那丈夫原本对这个正妻还有诸多歉意,可后来见她醋吃得越来越凶,也真的恼了。
夜里照去,却再不肯与她亲近。
“后来嗯?”
贺世静脸上的笑意不见了,神色僵硬。
她今年十四岁了,家里已经开始给她议亲。
国学虽然也收女子,可以贺世静的成绩根本没指望。
还有一年便要终学。
以后便只能在家待嫁!
若真遇上这么个夫家,可如何是好?
岑染当时听这故家庭事时,心情也很糟糕。
先开始气的是那丈夫,若真喜欢你表妹便不要娶别人,娶了正妻却溺爱妾室,让正妻情何以堪?可后来岑染却慢慢想通了。
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是盛华朝。
正妻予丈夫,不过是地位而已。
夫家许你正妻位,要的是姻亲稳固,你是有权利处置姬室,却没有权利让丈夫疼宠你。
“那位夫人在夫家耗到三十许都不曾生下子嗣,反倒是那位侧夫人一男二女生个不停。
气得自己得了呕血症,便搬到净心庵去了。”
家里的正妻名头倒仍然给她留着,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嗯?
贺世静听得眼圈顿时红了,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又没招着你惹得你,你家娶去却这样折磨?
岑染拍拍她揽在胳膊上的手,眼光遥遥:“我以前也那样,巴不得揍死那对不知死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