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回来了,感谢老天,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谢谢你。”
她像个孩子满足的笑着,只有在自己的梦中,她才会这么放肆的对他笑,对他诉说心里的话。
他摇着头,闭上充满热气的眼眸。
将她的手拿下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温热着,心疼在蔓延。
这个傻瓜,老天就要从我的手里夺走你,你怎么还想要感激他?!
你该骂他,骂他不该让我们相爱后,又这样残忍的分开我们,骂他不该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
我们该眷属,该婵娟,不该遥遥相望,不该天人两隔
我们的爱情,为什么会这样?
太过刻骨铭心,也太过痛彻心扉
但是,会过去的,就会过去的。
我们的痛苦,我们的悲伤,我们的负罪。
凡世的喧嚣和明亮,世俗的快乐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涧,在风里,在我眼前,汨汨而过,温暖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来,我没有奢望,我只要你快乐,不要哀伤
也许见面的惊喜超过了婉婉心脏的负荷,不久后,她就沉沉的睡去。
长长的睫毛安静的低垂着,冰肌如脂,她睡得太过安静,像是昂贵却也容易破碎的陶瓷娃娃。
温柔的将婉婉放在床上,为她将被子盖好,洛斯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想知道,所有的事。”
坐在客厅的沙发,他与杨若薇面对面。
端起威士忌,轻轻摇晃,冰块撞击着杯沿,淡黄色的液体透出了一股迷离的味道。
“你想要我怎么说?这么多的日子,她却过得每天都一样。
养病,吃饭,早上看那本快翻烂了的相册傻笑,晚上又抱着它大哭。
每次在睡前总要哄她好一阵子,因为她怕她睡过去之后就再也醒不来。”
杨若薇的话让洛斯的心一沉,口中的酒异常的苦涩。
顺着他的喉咙,直达血液,满满都是苦。
“知道吗?你给她的爱情,太沉重。
我问过从小就治疗婉婉的主治医生。
她的病生下来就有,她母亲也是因为这个病,最后郁郁离世。
从小,她不能大笑,不能像平常人那样为所欲为。
而她这一生做过的最冒险的一件事,就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