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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我急忙甩脱他的手,生怕再跟我扯上什么关系:“我要睡觉了,我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
就算要做家庭主妇,也不敢做你的,还不得担惊受怕死。”
走到卧室门口,又担心他真的做出什么来,赶紧加了一句,“你现在还年轻,趁着好时光多挣点钱吧,偶像的生命周期本来也不长。”
说完进了卧室,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隔着墙壁传过来:“早已经挣够老婆本儿了,就等着娶个好老婆呢。
你要是害怕不牢靠,就管严一点儿,多陪陪我,别整天这么连面都见不着。
现在这样儿我可是也不敢娶你。”
我放了点心,沉沉进入梦乡,模糊中有一个甜蜜悠长的吻腻在唇间。
生怕错过好梦,我深情回应。
再醒来时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桌上留着一张纸条:“你忘了扔你的空瓶子,我帮你扔了。”
我气得跳脚,然而想起他刚刚说过的那些什么合约到期的话就后怕。
必须说清楚了,我给自己订下期限:等傅辉伤好出院,我心里没有牵挂的时候就花点心思跟他分手。
如他所说,我年纪不小了,需要一份稳定的爱情,这么一个年轻帅气且崇拜者又很多的男人,兼且轻佻多情,显然非我佳偶。
其实
傅辉也未必是,但我对他的感情盖住了所有瑕疵。
然而,一天天过去,傅辉却总也不出院。
自从“鬼哭”
事件过后,住院部的护士们跟我都熟了。
我天天打电话过去。
后来约略知道,其实伤势已经没有关系,但是张总交代不许出院,于是就那么拖着。
欧阳昕对我越发好起来,好到小心翼翼的程度。
一天下午,傅辉忽然打电话给我,他开口便说:“倾倾,如果我身陷绝境,你会不会救我?”
我立刻拍胸脯保证:“会!”
谁问我这话都是一样回答。
讲义气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奉献出一盒Lindt巧克力才把前台的小护士们给吸引住,傅辉赶紧从身后悄悄溜出去。
我一边看着那盒巧克力心一边滴血,而她们一边吃一边告诉我,是张总让她们看好人的,她们不敢惹。
出去之后我把这话传给傅辉,他叹口气:“我实在是要闷死了,转转就回来,不会让她们担什么干系。”
然后我的手机响起来,是欧阳昕打来的。
他问我在哪里,我答:“外面。”
他说:“我知道,刚刚往你家打过电话。
你在干什么?”
我答:“没干什么,出来透透气。”
然后他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今天有空,刚订了只龙虾想跟你一起吃。”
我赶紧说:“不要不要。”
他笑:“不用你付账,沈妈妈。”
我嗫嚅:“可我已经跟人家说好了。”
他问了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