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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急拉一条薄毯盖住两人,而后怔怔望着对面,半晌沉下面孔,“你……你怎么敢闯我的营帐?”
那人沉默许久,打了一句:“我也不是第一次闯你的营帐,以前你也没这么说我。”
“那……那你还不回避?”
她说得有些有气无力。
“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一刻也不能等。”
天色晚了,侍从们忙碌一阵,在帐内点上蜡烛。
赵恒岳端着一碗药,让陶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边回头说:“秦将军,对不住,这药一刻也耽搁不得,等喝完了我立刻就走,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秦文远远坐着,面色不变,什么话也不说。
陶花喝完药了,赵恒岳随即站起,他心情愉悦,一边收拾药碗一边笑着对秦文说:“我这就走。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因为情事动你们一指……”
他这句话顿在这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笑。
陶花拿起他手中的药碗直接砸到他身上,喝一声“滚出去”
,语声虽然严厉,眼神却是含羞。
他出去了,秦文走到床前来坐下。
陶花的脸色瞬间不自在起来,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她稳住情绪淡淡开口,“我有伤在身,不能叙礼了,请将军莫怪。”
他低头沉默,许久没有答言。
烛火忽忽跳动,越发映得面前这人肤色如玉,眼中晶莹闪亮,华彩流转。
然而,他的面色极其哀伤。
她咬一咬牙,“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将军请回吧,我还要休息。”
他即刻站起,“那我不打扰你了。”
“将军,”
陶花却又叫住他,“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她凝望着他,还剩最后一丝希望等着她想听的话。
“我……”
他低眉,仍旧吞吞吐吐,到最后叹口气,“现在多说也无用,空口无凭,还是算了。”
说罢就向外走。
他已经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倒是有一件事得明白说清楚,你我的婚约本来就没有明定,你要是不愿意了,也不必当真吧。”
秦文挑帘而去,背影仍是清俊挺拔,不与世俗同流。
他离去许久之后,陶花仰望帐顶,抬手擦掉眼泪。
因为都是外伤,陶花将养几日便恢复了元气。
心伤倒是也有的,自有疼爱她的人在旁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劝慰。
这么几天下来,她竟是变得比以前还活泼开心了。
她恢复之后第一句话问的是:“林景云这小子宰了没?”
“你还真想宰了他?”
赵恒岳十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