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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军大胜回到汴京城,国泰民安,繁华鼎盛。
刚刚正午时分,到处是莺歌燕舞,艳阳柔情。
赵恒岳一步步走入宫门,归来池苑皆依旧,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却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回来。
他走得一步步越发气闷。
刚到长宁宫门口,就看见一个红衣女子正背对着他踢毽子。
赵恒岳一声不响从后掩上,急不可耐地扑了过去,已经抱住了,才发觉手中的人腰身羸弱,不是他要找的那位。
那女子吓得惊叫一声,赵恒岳却已经恼怒起来,一把将她推开,喝道:“早就下过令,年轻女侍不能进我的住处,你好大的胆子!”
女子惶急想要解释时,他快步进了门,不再理会。
室内一切如旧。
清爽的木香味道。
她不喜欢任何熏香,所以他什么也不用,这么多年来,他的住处一直如此。
几位留待的是从全跪在当地迎接。
虽是初春,天气也还有些微寒,领头的侍从递了一个手炉到他手中去。
他懒得理人,握住手炉快步跨入内室。
一进门,看见龙榻上斜卧着一个人,绣鞋横在地面,纤细的足踝正扬在半空颤悠悠晃着。
她手里拿着一份奏折,正看得聚精会神,刚刚好挡住她的面孔。
这宫中的女侍都是各处遴选而来,多得是学富五车的大才女,往常他闲着时也会跟她们说几句话,看奏折这种事虽然少,也不是没有过。
可是此刻他却大怒了——什么人都敢登堂入室,他怎么跟她解释?
赵恒岳把手炉狠力向那女子身上掷去,回头大喝:“长宁宫侍从,连同这个女子,全部下到掖庭去!
我要是不管,你们还……”
他的怒喝瞬间停住。
那女子微微侧身,展臂接住他扔过来的手炉,奏折不慌不忙放到床边的桌上。
她侧头含笑望他一眼,笑容仿若三月桃花,黑白分明的眼睛耀着明窗,头上的玫红色珠花在阳光下一闪,“掖庭?在什么地方,是东北角那块地吗?”
番外二
任意车陶花在掖庭巡视了一圈儿。
她在这宫中住了也有年头了,这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
她自己不认路、不敢乱走,侍从们平白无故又怎么会带她到这冷宫炼狱来看。
身后有人躬身抱扶着她走路,她很是羞恼,“说过好几遍了,我已经没事了!”
他急忙点头应声:“是是是,我的错。”
可是依然不松手。
巡视完掖庭,陶花总结:“不好玩,没有巡营有意思。”
“是是是,咱们回家。”
“除了‘是是是’,你能说点别的吗?”
“是是是,啊,不是,看见你太高兴,不会说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