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诧异,眉眼间有些喜色,“原本是不带的,但你只管放心地跟着我。”
果真是没有女人的。
“那我觉得既然是打仗,就得一门心思放在上头。
虽然说条件可能艰苦些,但有话叫威武不能淫,还是收敛些得好。”
孟杼轩拧了拧额头,“眼下这次慕容若言来势汹汹,我只带了三千人马过来,肯定是抵不过。
调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是想,若前景仍是不明朗,我就着人将你从侧门偷偷送出城去。”
提到司若言,我便是想起来个事,仰头问他,“他不是你外甥么?怎么现在反目成仇得这么厉害?”
他挑眉看我,“那得问他。”
他这么看着我,我总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有点子抬不起头来,只好讪讪地干咳了一声,“你方才的话,是指我们会败?江洲会降?”
他默然,片刻之后,微微颔首道,“我没把握保住全江洲人的性命,但肯定不会让你出事。”
念到他能徇私情送我出城,再是问了句,“一个是送,两个三个也是送。
你再不做个顺水人情,我还想捎上刘夫子,还有他娘子一块走。”
他幽幽地望着我,半晌,叹了口气,“依了你,刘夫子还在醉宵阁?”
“你怎么认得他?”
“一年前,我原去醉宵阁找过你,那夫子说你已经嫁人了……”
他稍稍敛了眉,“说你与慕容若言已经成亲了。”
我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
那要是成亲了,我不得顺着他叫你一声舅舅。”
他那眼神随即就冰冰凉了些,看得我又是一慎一慎,淡淡道,“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把你送出城了。
在哪也没在我旁边安全,要是你不放心那位夫子,将他接到帐里来也行。”
再过了些时候,已经入夜了。
孟杼轩起身捋开那卷地形图,轻声对我说,“今日你就睡在我帐中,我反正也不睡,这榻让给你。”
接着也不听我答话,便走到桌旁燃着那蜡烛,开始看那地图。
我扁了扁嘴,也就和衣睡在那榻上。
帐中烛光跃跃,将他的身影衬在帐衣上,浅浅的香气氲氤,偶尔能听到外头的嘈杂声。
他在烛下看书,我在榻上看他,这一幕倒是有些熟悉,觉得曾经好像也有过这么个夜晚。
这薰香果然安神益气,没过多久,我便沉沉睡去。
恍惚之间,好像有人从后头抱住我,轻轻柔柔道,“此次不会放手了。”
而后,这人在我耳后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我是一句没记住,但觉得这模模糊糊的人影吮了吮我的脖颈。
我有些□,推搡了一阵。
嘴里还喃喃说了句,“果真在军帐里头,连女人也会做春梦……”
番外之月挂柳梢头
静夜皎月,沈府院中。
她瞅了眼孟杼轩和沈妩,漫不经心道,“二公子,你们去下棋吧,我自己找得到地方。”
接着抱着那只白鸭子往院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