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沧海桑田,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真让人伤神。”
有淡淡的酒香氤氲,楼西月执了颗石子投入池中,“咚——”
,溅起朵朵水花。
宅中贺庭之的书房仍亮着烛光,一跃一跃。
我问楼西月,“你说,我要不要医好他的眼睛?再不,我直接把他毒死吧。
替天行道,这世上少了一个祸害。”
楼西月失笑,“你若是毒死他,另外两个怕要肝肠寸断了。”
我喝了口酒,长叹,“真纠结。”
楼西月伸手揽住我的头,靠在他肩头,轻声道,“你还真容易入戏。”
我内心无比纠结地做着激烈斗争,斗着斗着,便睡着了。
楼西月穿着锦袍,肩头很滑,我经常滑下来,再蹭上去,如此反复,这觉睡得很纠结。
次日大早,我决定去找贺庭之推心置腑地长谈一次,以期充分了解他的思想感情,更好地对症下药。
他在书房中,我进门之时,他正同师爷谈论一些政务。
师爷担忧道,“大人,朝廷已经得知您患眼疾之事。
这诸多不便,听说皇上正打算将堪州刺史调来,说是、说是在您病好之前,助您一臂之力。”
贺庭之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师爷皱眉,“大人,您眼下还年轻,若是眼疾医好。
往后前途无量。
况且大人办事极佳,圣上心知肚明……”
贺庭之沉吟道,“我这双眼睛,好不了了。”
“贺大人,今日便可为大人布针解毒。
在此之前,在下可否问大人几个问题?”
贺庭之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夏神医当问无妨。”
我寻了把椅子坐下,打算深入浅出地全面窥视贺庭之的内心,“贺大人为何不想医好眼睛?”
贺庭之神色一变,“贺某以为生死有命,万事不能强求。”
“你眼睛瞎了,官当不成了,世间美景都看不着了。
那苏婉儿的爹,供你十年寒窗苦读,这么转了一圈,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