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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到生日歌结束,路焱总算直起身,把茶几上的蛋糕拖过来,给她一块块切开。
前台姐姐拿了两个小盘,他把蛋糕放上小盘,凑到她手边儿。
吃一口麽。
”他说。
钱佳宁别过脸不看他。
路焱叹了口气,起身,又坐到她另一侧。
钱佳宁再别开,他再换边。
到第三次的时候,她对他怒目而视:“你有病啊!
”
可不是麽,”他低着头,“健忘症,连你生日都忘了。
”
你以前也不知道……”
去年听宋晓瑾提过一句,”路焱按着眉心,“我记成下个月了。
”
钱佳宁不哭了。
她好哄,她从小就很好哄。
而且仔细一想,刚才被打又被咬的明明是路焱……
钱佳宁转过头,看见抵着眉心坐在她旁边的路焱,细声细气地安慰:“没关系的,你要準备高考,还要在这边打工,忘了也很正常……”
钱佳宁你能不能,”他皱着眉看回她,“别老给别人找理由?我忘了就是忘了,没给你过就是没给你过,我还嚷你。
”
钱佳宁一愣,软软说:“那你还这麽理直气壮……”
路焱:“……”
他抓了一下自己胸牌,说:“我错了,全错了。
”
两个人坐得很近,他觉出她身上热,也觉得她声音软得不像平常。
再看眼睛,更是有种半睡半醒的迷蒙。
他皱了下眉,手往她额上探,一摸就觉出不对劲。
怎麽还……”他急了,“怎麽还烧起来了?”
钱佳宁恍恍惚惚:“刚才在外面走了一段路,风好大……”
我请假吧,”路焱站起身,“我先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