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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
闫亦心神色不变,可是目光却幽幽地穿过了迷蒙的夜色,落到了不知名的所在。
“他们的蓝钻今天锯开,我上午去的时候,正好开始。”
“恐怕要明天,你才能看到锯开的钻石了。”
闫亦心迅速地接口,有着明显的匆忙。
仿佛陆氏这两个字,刺中了他的心脏。
“是啊!”
严绾笑着吐了吐舌头。
“铃……”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严绾看到屏幕上陆文俊三个字,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这个人,好不识趣!
闫亦心目光一闪,却不说话。
严绾想了想,干脆直接关机。
“为什么?”
他问,心提得有点高。
“他说要接我去看锯钻,半夜三更的,我可不敢和他孤男寡女在一起!”
严绾耸了耸肩,“何况,明明知道那颗蓝钻今天完不了工,却不肯明明白白告诉我。”
“我们……也是孤男寡女呢……”
闫亦心含笑低语。
严绾的脸,立刻红了:“那不一样。”
她仍然穿着半旧的外套和牛仔裤,素华无纹。
眼波却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即使在半暗的路灯下,也如宝石一般的明亮。
“是,不一样。”
闫亦心重复了一句,似乎饱含深意。
严绾觉得连耳朵都开始热了起来,随口找了一个话题:“我觉得锯切好慢啊,你们闫氏,也是用锯切法吗?”
“是,这是现在分割钻石的主流技术。
像安这样的优秀劈凿师,已经很少了。”
闫亦心很认真地回答,“这门技术起源于几个世纪以前的印度,尽管省工省料省时,但是技术难度大,需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所以应用的范围没有锯钻那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