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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这么散步,心境截然不同,对他充满了防备与恐惧。
握着的手指节泛长,却冰冷。
“青华,朕很孤独。”
静了许外,刘荣突然开口。
“皇上应该知道的,这是做为皇帝的代价。”
我平静的说。
“是啊,代价,坐得越久,就会越害怕,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怕自己将大好的江山断送,而越害怕,就会越认真的去做每一件事,认真久了,才发现,权衡利弊是那么的难,当你将一切事得心应手之后回过身才发现,你已经孤独好久了。”
刘荣说的这翻话,我没有任何的触动之感,他说的是事实又如何?害怕也罢,孤独也罢,对我来说,那是他的事。
见我沉默,刘荣轻叹了口气,转过身紧紧拥住我,下鄂抵着我的发丝,柔声说:“陪着朕一起到老,好吗?朕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的事,只想你能陪着朕,让朕不再孤独。”
“皇上,夜深了,我们快回去吧。”
我抬头望着他。
却不料他突然低下了头,紧紧锁住了我的唇。
我一愣,猛然推开了他,脸色顿时冰冷了起来。
“青华?”
他苦笑。
“皇上不是说不会再强迫青华做任何事吗?”
我疏漠道。
“朕只是情难自禁。”
刘荣眼底有丝受伤。
我别过了脸,只低低说:“我们回吧。”
当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绪已经不重要了,我所爱的,所想的,所要保护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刘幕。
西戎边境看到刘幕时的怨愤依然存在着,无法忘记那一刻的悲伤,每次梦到时的心痛,都让我痛不欲生。
半个月后,身子出现了一些异常反应。
当我昏倒醒来时,见到的是刘荣沉重而担忧的面庞。
“怎么了?”
心知肚明是什么事,可我还是详装不知道。
“你的身子出现了严重的枯竭之症。”
刘荣握过我的手,目光里闪过一丝害怕:“怎么会这样
?”
所谓的枯竭之症,意指肾经的臃肿不通,可大可小,大了会威及到生命,小了则也是痛苦一生。
“枯竭之症?”
我喃喃,没想到会是这个病,想来皇后对我怨恨至极,若不然也不会下了那样的毒。
“以后每天要按时吃药,朕一想办法将你的病治好,你会没事的。”
刘荣紧紧抱着我,那惶恐的模样仿佛我即将离开人世似的。
而我,则一直思索着水妃所说的那句话‘有的执着,得靠死亡才能消失’,可问题是如何才能让‘死亡’逼真?以刘荣的性子,只怕不会……
连着十天,刘荣对我形影不离,不管是端药,还是食膳,都要看着我吃下才安心的离开,一上完朝,又匆匆赶回来。
在我睡觉时,他会一直望着我出神,那目光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