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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满大街空荡荡,除了隐隐可听见的鞭炮声,人影找不到一个,更不要说有开门做生意的店铺。
绕街道开一圈,又回到原处。
师傅正在门口弯腰倒热水,嘴里叼一根自制的卷烟,用粗糙的白纸草草卷一小撮土烟烟丝,再沾点口水黏合的那种。
之辉下车,跨过铁门,走到师傅旁边,当着师傅的面拿出万宝路香烟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师傅,试试。
世界销量第一,万宝路,洋货。”
师傅眼里发光,用两根手指夹住,狐疑看眼前这位无事不献殷勤的年轻男人一眼。
之辉说:“能借用屋里的电话吗?”
师傅点点头,侧身让之辉进屋,自己则迫不及待用煤球炉上的火点燃洋烟。
之辉进屋给爱君的BB机留言,[我在招待所门口,下来接我]
等爱君看见留言,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已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
这半个小时里,之辉损耗一包万宝路香烟,换取师傅一包泡面,并且和同姓李的师傅称兄道弟。
师傅见着爱君,语重心长的说:“小姑娘,不要轻易离家出走。
你表哥找你不容易,玩够了就跟表哥回家。”
“听到没有”
,之辉板起脸,一本正经教训,“我跑来这里多不容易,一个晚上没睡觉,就怕你出点事怎么和你爸妈交代。”
爱君静静看他表演,不说话。
师傅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别骂了,她也该学点教训。
你赶紧上去你表妹房间睡一下。
没事,有我看着门,大年初一不会有警察来查房。
前台小何大概要中午才来,他来了我再喊你。
“
之辉谢过他老李家本家后,提起行李包跟在爱君后面,大摇大摆走上三楼,走入最尽头的房间。
门一关,行李包往床的方向丢过去,行李包不偏不倚落在椅子上,他把爱君抵在墙上,激烈吻下来。
爱君被他困在臂弯间不得动弹。
唇齿交战,她从来都是败将,不一会就双手无力,圈着他的脖子,浑身发软。
他察觉到怀中人渐渐激动,便着手拉下她衣服拉链,她则松开他牛仔裤的纽扣,舌头仍在彼此嘴里纠缠,密不可分。
衣服从门口到床边撒一地。
关键时刻,爱君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喘着气,用极大的忍耐说:“不行,这里没有避孕套。”
“我有”
,他着急扯过行李包,从里面的暗格掏出一盒。
爱君娇嗔笑他,“老谋深算”
。
媚眼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