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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蓦然汹涌而出。
才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了自己害怕的事情，是多么的绝望。
不管是进还是退，一颗心还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月儿，我求你开口说两句。”
周昀真的感觉到了痛苦，前所未有的痛苦，这种痛苦来源于他很在乎却无法掌控的挫败。
但不管他怎么说，柳月就是一言不发。
直到半夜，周昀还在那守着，两人都没有睡。
柳月眼睛红肿，她想着想着就有种过不去的感觉，泪如泉涌，根本没法抑制。
之前她怎么就想得那么简单，以为自己能做到立马死心，立马云淡风轻。
她现在是只要想一想，都无法呼吸。
这时周昀沙哑开口：“我都告诉你吧，不告诉你，你乱想的话，还要痛苦。”
柳月的心猛地收紧，她不想听，想逃避地捂住耳朵。
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了。
“我认识你二姐早一点，她有计划地接近我，在我妹捅我刀子的时候，她不顾危险冲过来救我。”
“我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遇到你，但你没有给我留下联系方式。
我当时想，你应该是跟那些女人一样在对我欲擒故纵，我虽然对你有感觉，但也是戒备的，所以当时没有主动抓住你。”
“而你二姐也是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向来放纵，觉得她长得不错，也有胆量，既然她想爬我的床，我何必拒绝，我跟她说，我有三个女朋友，她不介意，还是留下来了。”
“我知道她有野心，正好那时我想找个人给我妹添堵，你二姐就很合适，所以我带她回家，说要让她去拍卖行上班。”
“我跟你二姐在一起时，还有其他女人，但我一点也不快乐。
好像是过了很久，我在街上偶遇你，你跟朋友很开心地逛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跟着你们走了很远。”
“我当时就很想得到你，但你拒绝了我。”
“第三次遇见，是在私人酒会上，我问你，你姐是要把你送给别人还是我。
事实上，我那时已经知道你们三姐妹的关系，我甚至怀疑，你跟你二姐一起拿我当目标。”
“那晚我强迫了你，当时我真的没有太多愧疚，但我知道我对你很有感觉，我直觉你跟我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样。
所以从那天开始，我没有再碰过其他女人。”
“过后我等了半个月，你还是没有主动来找我，我有点生气，不想把你放在心上的，但是控制不住，就主动去找你了。”
“我跟你在一起后，其他女人我都让她们走了，你二姐我也断干净了。
但我想着她是你二姐，而且她是个有野心的人，给她一个好的平台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也不算对不起她。”
“我知道我跟她的事如果被你知道，肯定会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所以我警告她不许告诉你。
但没想到最后事情还是被我自己弄成了这样。”
“月儿，我以前是真的混蛋，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多么伤人。”
他想握她的手，但手伸到半中又退缩了，攥了攥，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