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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喝得醉醺醺,白皙小脸上浮着两坨酡红,她眼神迷离,不知是醉意还是泪意,潋滟在那双清澈天真的杏仁眼里,纠缠着痛苦又茫然的情绪:
“容洌,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有多喜欢他。”
容洌手里把玩酒杯,安静垂眸,倾听她的这些声音。
“每一年的生日愿望,我都许愿和他永远在一起。
自从我听说眼睫毛也可以许愿后,每次发现自己眼睫毛掉下来,都会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许愿。”
“我认识他以后,每一幅作品里都有他的影子。
我把我对他的仰慕、尊敬,对他的信任和崇拜,绞尽脑汁的用各种方式融进画里。”
“我的生活,我的事业,我努力让自己的每一部分都有他的参与。”
女孩盯着手里还没喝完的半杯酒,忽然笑起来,她笑得身体都在颤栗,宛若失去所有力气般趴在桌上,
一朵娇嫩的花失去生命力,从根开始腐烂溃败,再也撑不起鲜艳的花瓣。
她轻声呢喃:
“现在他居然要跟别的女人结婚。”
容洌放下酒杯,试图把她抱起来:“好了,我们不想这些,回去休息。”
女孩就这么任他抱起来,大概是懒得反抗。
她委屈的很,埋头在他颈窝里大哭,仿佛要把这些难过和失落一股脑哭出来。
苏忱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思绪飘在外面,整个人浸泡在过去的回忆里,只感觉到身体悬空,整张脸都被泪水布满。
也记不清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她忽然听到耳畔传来声音:
“其实,如果想快速从一段糟糕关系走出来,有个很直接有效的方法。”
苏忱轻抬起头,期冀询问:“什么办法?”
她被容洌抱着,坐在路边。
容洌应该是抱她抱累了,所以暂时找个地方休息。
苏忱轻撞上这个人的目光,在昏暗路灯下,容洌的眼神变得深邃难辨。
她还听到这个人的声音,
清冽、干净。
带一些沙砾的哑,和傅文琛是截然不同的声线:
“你可以试着接受我。”
容洌真诚的建议她:“接受一段新感情,是走出旧感情的最好办法。”
醉酒后,人们的神经就会变得麻木迟钝。
明明很好理解的一句话,此时却变得非常难懂。
苏忱轻怔愣的望着面前男人的脸,尚且还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距离不断拉近。
苏洌目光向下,落上女孩湿润粉嫩的唇瓣,鼻息间萦绕着怀里女孩的温软体香,喉结艰涩的滚动。
他的手托住女孩后颈,偏头欲吻,
街头。
劳斯莱斯骤然亮起的双闪刺破了原本漆黑的环境,打断这场即将开始的吻。
苏忱轻也在这样刺目的灯光下短暂清醒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