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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堂是青岛的地标建筑之一,也是中国唯一的圣祝教堂。
当年德国攻占胶澳,将小渔村建立做青岛城。
德国人规划城建时,全城建筑不得高于18米,而这座哥德式天主教堂,算上钟楼塔尖,最高处为56米。
后来国人翻阅他们残留下的设计图,才知德国人原本打算将教堂建至100米。
陶素今天换了件亚麻色小翻领长款连衣裙,添了几分女性纤柔韵味。
教堂的修女见到陶素,亲切地唤了声“陶老师”
,紧接着引领她们来到教堂深处的风琴楼。
而“陶老师”
这个称谓,更增添了安蕾对陶素的好奇。
风琴楼内放置着巨大昂贵的管风琴,安蕾听说过,这座琴是十多年前由德国引进,价值逾千万。
进门之后,陶素换了双琴鞋,笑问:“安小姐,有没有特别想听的曲子?”
安蕾一脸惊奇,没想陶素竟会弹奏这种罕见而宏大的乐器。
她本身对管弦乐了解不多,只得说道:“陶阿姨随心弹奏就好。”
陶素付之微笑,坐在管风琴前,展现出高超的技法,以肃穆的情感弹奏一曲《酒神之舞》。
陶素凝视曲谱,表情镇定,双手和双脚并用,琴键按动的那一刻,管风琴磅礴而肃穆的声音呼啸而出。
乐曲仿佛与伟大的建筑产生共振,将安蕾的心绪带回了更苍老神秘的时代。
几分钟后,管风琴声消去,安蕾仍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直到一旁的修女鼓动掌声,她才抽回过心魄,跟着一起鼓掌。
陶素换回自己的鞋,神色平静地说:“音准很棒。”
修女笑说:“上星期刚请师傅调过音。”
陶素有些怀念,说:“上次来弹这座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儿了。”
修女说:“您的琴技还是那么棒。”
陶素却摇头说:“人不服老不行。”
她看向安蕾,叹息说:“原本这里有一架历史更悠久的管风琴,可惜销毁在了历史尘埃中。”
修女接着说:“我母亲曾经就读于教堂背后的女子中学。
据她回忆,曾看见那台管风琴从高高的退下,摔得粉碎。”
安蕾对这段历史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教堂的管风琴通常会在四个瞻礼的时候响起,此刻陶素能为她演奏此曲,简直是对她莫大的宠溺。
陶素似看出安蕾的心思,轻轻攥了下她的手,两人一起回到教堂大厅。
大厅宽敞明亮,高达近20米,顶棚有七支圆形吊灯,四周为镶嵌金边的白色墙壁。
大厅正后方设有祭台,祭台上方穹顶处铺满了圣像壁画,壁画下横置六扇拱形窗,窗户上描绘有圣经典故的挂象。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教堂,六副挂象光影流离,令人生敬。
“陶阿姨,您是管风琴演奏家?”
安蕾忍不住问。
两人于大厅第一排座位坐下,陶素沉默了会儿,谦逊开口:“我是一名管风琴演奏者,常年跟随法国乐团在世界各地演奏。
这份工作是我儿时的梦想,为了这份梦想,我26岁那年选择和丈夫离婚,并且置2岁的儿子于不顾,执意去了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