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歌曲终时,安蕾摘下耳机,缓了好几口气,将脸别到另一侧,颤声问:“有歌词么?”
“没有。”
申川说。
安蕾沉默,望向他。
申川轻轻昂着头,说:“歌词不重要。”
安蕾说:“旋律绝美,如果配上你的词,肯定火到不像样子。”
申川淡笑说:“不重要了。”
安蕾错愕。
“如果王唤还在,歌词我会写。”
申川的表情似经过深度思考,才补充说:“这首歌是因为你们而诞生。
它会永远留在我们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不会面世。
“他顿了顿,才说:“你是唯一听过这首歌的人。”
安蕾几乎是完全不自知的情感翻起,再度落泪。
谢谢?感慨?庆幸?她确认曾与他深深相爱。
可这份爱,对他的了解究竟有多少?
申川的超然仍是她挚爱的模样,可她早已失去了他。
她已经不再关心《劳拉》是谁。
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
雨终究未落。
安蕾晚上没有去听宝嘉乐团的livehouse。
她回栖霞区的出租房,才发现房间被仔细打扫过。
或许是白天情绪溢出,她深感疲惫,早早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安蕾和房东阿姨谈房租的事。
阿姨极其通情达理,将剩余房租钱全数退还给了安蕾,并表示屋里其他物件可以暂存。
安蕾离开出租房前,看到了客厅一角的阮琴,心想,似乎留给丁小与是最合适的。
安蕾在葛析蓉的陪同下来到红十字会,将剩余房租钱款捐赠出。
出了会馆门,葛析蓉半懂不懂地问:“也是笔不小的数目,留着自己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