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纪珩。
他把怀里的人扯出来,为了看仔细,不得不微微弯下腰,盯着言抒的脸。
“脸怎么这么红?”
“打的。”
“眼睛怎么也红?”
“哭的。”
“额头也红。”
“方向盘硌的。”
这女人真是有办法。
每说一句话,都像一闷棍,敲在他心上。
仔细看,言抒的脸泛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是干的,呼出来的鼻息也又烫又热。
“发烧了,还犟嘴。”
纪珩扯过言抒,往停车的位置走去。
蒋铮也赶到了,和纪珩前后脚的时间。
言抒惊异于他们俩怎么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自己。
“出城往西,只有这一条路,再直直开下去就是边境线。”
看来那司机没骗她,真的要把她往边境线带。
但为什么中途连车带人都不管了,言抒也想不明白。
言抒偷瞄纪珩,右边胸口的衣服上,有明显的洇湿,拜她所赐;劲瘦的腰身刚才被她环抱着来着……想到这些言抒的脸烧得更烫了。
纪珩让言抒上车等着,自己和蒋铮在出租车上里里外外看了几圈,把言抒落在里面的东西,化妆包什么的拿了回来。
“套牌的”
,蒋铮踹了一脚出租车的轮胎,“有把握找着人么?”
言下之意,需要他以公安的身份介入帮助他调查吗。
纪珩眯眼舔了舔嘴角,冷笑了声,“留了这么多尾巴,不就是想让我找到么。”
他有把握,蒋铮便不操心了,向言抒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哎,什么情况啊你?”
纪珩高高大大的,拎着言抒的女款包,有种不协调的滑稽。
脚下没停,“没情况,她是谁你不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