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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现,此刻的母子俩都有些天真。
事实上,杨鸣谦还是去找了江佑,从他手里拿了一大笔钱,后来还给自己的公司拉来了第一个大项目。
但杨若兰还是死了。
人间的钱,于恶鬼幽冥处并不通用,但人却可以受用无穷。
拿着医院退还的费用操办完杨若兰的丧事,剩下的钱还有很多。
江佑不在意这些钱,甚至还又给了他一笔。
杨若兰走得很着急,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清楚。
直到有一次付婉找到了他的公寓大闹一场,他才知道,原来在他们心里,自己和江佑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他毫不在意,若无其事。
江佑极力遮掩,白费力气。
他从没自证清白,去解释自己不是杨若兰的孩子,跟江佑自然也半毛钱关系没有。
因为江佑从来没问过,甚至连一份亲子鉴定报告都未曾做过。
他说过,“我这辈子只有缜言一个儿子。”
杨鸣谦在心里想,当然啊,懦夫。
兜兜转转许多年,有些事被埋在过去,知道他的人不愿意回忆,不知道的也不感兴趣。
董明安将这些陈年旧事挖出来,倒是帮了江佑一把。
拿到证明两人毫无血缘关系的亲子报告,江佑傻了眼,付婉笑出声,笑罢,还要恶狠狠地瞪杨鸣谦一眼,骂一句“哪来的野种。”
不过杨鸣谦并没有听见,因为他对那个结果十分笃定,并且毫不关心。
他在陪熬夜加班的董嘉禾赶一份文件。
成立一家公司是及其麻烦的,需要很多手续,尤其是董嘉禾申请的这一类,出售食品需要食品安全证,出售冷食和热食还要不同的手续。
她还要负责住宿,以及住宿相关的各项经营。
光是设计方案落地,地基如何挖都来来回回地要商讨开会做申请。
杨鸣谦比她熟,帮着跑腿,整理材料,将建筑施工这一块儿的活全部包揽了。
邓鑫阳还骂他,“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自己的公司不管,给别人跑腿。”
,没人理会,他只好又一次踏上了相亲的旅程。
谦和的规模不断扩大,桃墟村的项目结束后,他们又接手了几个类似的乡村项目,扩招了几个设计师,邓鑫阳作为公司的运营总管,收入高,单身未婚的黄金单身汉,可成了相亲市场的香饽饽。
但由于相亲屡次失败,邓家父母眼瞅着今年又要过半,心急如焚之下,让邓鑫阳的姐姐,邓鑫盈出马,势必要让他在今年过年,能带个女孩儿回家。
邓鑫盈是带着老公和女儿一起来的。
作为“棉依”
厂的厂长,她一年也难得有时间和家人一起出游,故而这次的北京之旅,她便当作一次年假了。